活火山终将有爆发的一天,苏母严声厉斥苏绫:“你别说话了,在耳边吵吵,烦死了。”苏绫一脸不可置信,苏母为什么要大声吼自己,明明不就是一点小钱,家里又不是拿不出来。在苏绫心里,知道最近家里情况不好,但是不知道情况已经到了要破产的地步。家里的公司由于长期没有生意往来,公司账目上现存的资金不足以维持公司的运转。这些月,苏父都是拿家里的钱去维持公司的运转。有没有解决办法?其实有的,就是苏父不愿意。他瞧不上那些圈子以外的生意人,和他们做生意简直就是自降身份。但是圈子里内的人,或多或少听了一些苏绫的事迹,以此类推,不太相信苏父的品行。也就不愿意把案子给苏家。其实,苏父大可不必维持公司的运转,可以申请破产程序。但是他为了心里的虚荣心,那种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感觉,太爽了。在外头,见到熟人,被人唤苏总,倍有面子。心里上不愿意失去这一职务。苏母,一个家庭主妇,长期与社会脱节,她又懂什么?她只知道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件的少下去,公司的现状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苏父说生意马上就会好起来,就是现阶段的问题。苏母就相信了,她也容不得不相信。种种原因造成了苏绫还在做着大小姐的梦,哪怕家里的公司到了要破产的地步,她还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再一次进入名媛圈子。苏绫心底的厌恶涌上来,“你大声囔囔什么啊?把钱给我。”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突破了心里的破防,再对苏绫发火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没钱,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谁叫你自己向花容借这么多衣服的,自己去还。”从未遭到苏母冷漠的态度,苏绫的声音更加尖锐,“没钱,怎么可能会没钱。怎么一点你都不愿意拿出来,你还是我妈吗?”其实,苏母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毕竟如珍如宝宠了那么多年,疼爱她刻进了身体的dna里,已经成为本能。看着苏绫脸上痛苦的神色,心里止不住的痛。脑里闪过挣扎,大不了把陪嫁卖了,凑钱把苏绫的债务给还了。苏母心里还在纠结,耳边听到苏绫最后一句话:你还是我妈吗?她心寒了,想不到这么多年来对苏绫的照顾照料,苏绫忘了一干二净。苏绫见苏母没有反应,以为被自己震慑住了,嘴里一句又一句往外蹦寒心的话:“你是我妈,这些小钱理应你应该帮我还。”“这些钱,这周内我就要看到。”“下周有个聚会,我要去参加,这可是再一次挤入名媛圈的好时机。”苏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母,眼神淡薄,没有把苏母作为母亲对待,像是在吩咐佣人做事。现在的她,爱慕虚荣,脾气恶劣,心底狠毒,半分没有以前温柔善良的样子。苏母的心一寸寸变为灰烬,就像从未认识到苏绫这人一样。原本还打算帮苏绫偿还的念头打消了,不给她吃个亏长个教训,她怕是永远会栽跟头。苏母坐下,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无力地摆手,“随你要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但是这笔钱,家里是真的没有。你自己去想办法。”苏绫那里还会注意到苏母的身体状况,听到苏母最终还是不愿意替自己偿还,撂下一句:“我还不如没有你这个母。”夺门而出。苏母留下了眼泪,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真的被狗给吃了。苏绫一个女子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不是没有去律所闹,负责她的代理律师明明白白开庭前,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在法庭上说话注意点,不要随便乱说话。可当时,苏绫什么态度。律师在旁边吩咐,她盯着手里的手机,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最后还嫌弃律师讲那么多,听都听烦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会不知道。她眼里的鄙视生怕别人看不到。现在可倒好,在法庭乱讲一通,花容一激,就应下了赔偿条件。还来律师甩锅。她来闹,无理由来闹,把责任全都推到她的代理律师身上,“你是什么水平,法庭上话都不说几句,大部分还是我来说。”“就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把钱退给我。”“还有,赶紧的给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欠花容的钱给免除了。”话说的理直气壮,她的代理律师听了,心都要吐血了。什么叫做什么水平,但是那人钱财,还是要给人办事。律师耐着性子,好声好语给苏绫解惑:“苏小姐,是这么一回事。根据我国民事诉讼法的有关规定,当事人在法庭上的言语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不能随便做出否定自己前面话的言语或行为。所以在开庭前,我反复地嘱托你小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