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黎为暮抬起了右足,一步悬停在蝴蝶之上,耳畔忽而传来虞丘渐晚的轻唤,淡雅柔和。
“子昼。”
她闪身站在黎为暮身侧,抬目看向他。
他除了面色稍显红润了些,瞧不出其他异常,好像先前的痛苦之色只是她的错觉,虞丘渐晚仍是不放心询问:“……可是哪里不适?”
黎为暮侧开她的凝视,沉默不语。
见黎为暮不欲与她多谈,虞丘渐晚只当是因当日在扬州城时她不告而别,令他生了恼意,毕竟那是黎为暮陪在她身边的许多年来,头一次与她说重话。
虞丘渐晚也未逼迫,叹息一声。
西王母仁慈,又受众仙敬仰,即便是天帝,等闲也要给她几分面子,黎为暮留在瑶池,即使是苗疆异族身份,想来亦不会多受为难。
再好不过。
她心下欣慰,思量着如此也好,他有了归处,她便可安心着手处理长生树事宜。
虞丘渐晚深深凝视了他的侧颜一眼,交代一句“若有需要尽可寻我”,而后抬手一拂,将那还在黎为暮脚边辗转痛苦的彩蝶捧入掌心。
便欲与他错身而过。
却在一步迈出之时,倏觉腰肢猛然一紧。
更是将她拢入自己怀中。
虞丘渐晚身子僵住。
他揽住她腰肢的手臂坚硬如铁,带着炽热的温度,靠上她把后背的胸膛亦是滚烫,就那样紧紧密密贴着她。
虞丘渐晚下意识想要将他推开,却是没有将他推动分毫。
反而清晰感知他将下颌搁上她的肩头,同样炽热的呼吸拂上她而耳廓,让她原本莹白如玉而耳垂也染上了绯红的色彩。
虞丘渐晚本就因他的突然靠近而心下慌乱,又因他滚烫到不正常的温度摸不准他的情况,勉强平复下心绪刚要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适。
便感觉自己耳珠一湿,又一热。
被完整含入口中。
虞丘渐晚瞳孔一缩。
这已不是他头次如此对待于她,若说上一次还是形势逼迫无可奈何,此次却是真真切切他对她,身为弟子对师尊的亵玩与轻慢。
屈辱和不耻一齐涌上心头,周身灵力随她心绪猛然震荡开来之际,生生将黎为暮逼退了一步。
即使早便知晓他的心思,可就那样堂而皇之摆在她的面前,虞丘渐晚心下仍是不堪,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与他交谈,提步便欲再次离去。
却是被他猛然攥住手腕。
她腕上凝力想要将他再次弹开。
然而即使灵力森冷落于他身,瞬间见他攥着她的手鲜血淋漓,他却眉骨都不曾动弹一下,好像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