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寻得了什么,又好似复又丢失了些什么。
总归,阴差阳错。
宋烟烟于翌日至燕王府言说了消息,苏念安似被鸡蛋梗着了喉咙般,直直瞪着她,却一言未能发。
萧京安与萧京朗于旁,面色百转。
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水后,苏念安终抚着胸口,缓下了一口气。
“我早该看透你这心思!你莫要以为,如今以欺君名头相阻,燕王府便会任你要挟,如了你意!”
“母妃,你……”
萧京安急欲打断苏念安话语,只他话未完全,宋烟烟便自定然回了话。
“还请王妃安心,我绝无半分欲嫁入王府的念头,更无什其他心思。唯因王府及世子于我厚恩,昨日见王妃、公子们急忧世子,又思得此法,便入宫相求。”
萧京朗于旁气瞪了眼,跺脚正欲劝,宋烟烟却又接道:“已然同世子言说,绝不会发生王妃担忧之事。若然他日太后、圣上提起,只说我二人龃龉互厌便罢了。”
宋烟烟话毕,干脆福身,转身欲离。
萧京安忙上前拦了人,劝道:“烟烟妹妹,你且稍候,冷静些。你一女孩子家,与男子互许衷心之事若然外传,日后,恐怕……”
“无碍的,多谢四公子挂念。烟烟从前便多次说过,无心婚事,只精技艺。”她淡然道,“况且,此事燕王府知、太后圣上知,只不外传便是了。”
话落便跨步出了厅门离去。
萧京安懊恼着回身,同萧京朗对视了眼,二人气鼓着颊,相携离去。
两日后,萧京墨出诏狱回得燕王府。
萧京安、萧京朗二人至他房中探望,萧京朗素日里有些怕萧京墨,今日却是低头怨怪了句:“大哥你如何会让烟烟妹妹自来王府传话,她那头,又吃了母妃几句难听话。你……”
萧京墨眉头只轻蹙了下,便松了去。尚显苍白的面色,再无从前那般凝重,直瞪了萧京朗一言,斥道:“多言多语,有何用处?成日操心他人之事,有那时间,不若多读两本书来得有用。”
“大哥!”萧京朗瞠目。
初时听闻萧京墨被圣上带走,他亦是忧心非常,但却自觉冷静沉着,思虑得当。如今萧京墨一出了狱,便这般斥他,他一时觉委屈非常。
早知如此,那日就不在烟烟妹妹面前,替他说好话了。
萧京朗心头腹诽道。
他这人,如此刻薄嘴坏,活该烟烟妹妹这许多年,见了他便躲!
“好了,好了。”萧京墨伸手斟了杯茶,递至萧京朗面前,“听京安说,你这几日沉稳许多。”
这便是萧京墨仅有的安抚了。
萧京朗瘪了瘪嘴,到底执手喝下了茶水。
“大哥……”萧京安在旁,欲言又止。
“母妃会说那些个话,我自想着了。其实你们不知,母妃那些话,才是令她安心的。至于往后,我自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