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京墨再抬首探看,却见小姑娘不知何时,靠着他胸膛闭起了眼,舒适地午歇下了。
他觉太阳穴稍抽了下,紧咬了咬牙,恨恨地在小姑娘颈间啃了口,又无可奈何地搂好了人,将自己凹成了她最欢喜的“睡榻”模样。
“罢了,横竖东西未曾备好,也不该如此仓促。”
人家睡得沉,萧京墨只得这般安抚自个儿。
萧京墨将宋烟烟抱回小院房中,出来时又认真同江柚凝解释着:
“江姨安心,她只是累了,睡下了而已。”
“那就好。”
江柚凝应下。
她自也听说了女儿去程头疾复发,回程昏迷不醒之事,如今也是时时忧心着女儿的身子。
萧京墨自知,他因了心底里的不安和焦躁,强行带着宋烟烟走了高立这一遭,却累她旧病复发。江柚凝虽未责怪于他,心底里定也是心疼女儿。
他一时觉心下有愧,默然了一会子,才又看了眼江柚凝面色,关怀道:
“前月自南方请来的那医者,看来确然擅治江姨此病,江姨看着气色好了不少。”
江柚凝感慨道:
“世子有心了。昨儿烟烟还同我说,心里头万分感谢你呢。”
萧京墨抿唇推了句客套,便让江柚凝回房歇息,顾自回了元帅府。
万分感谢……
心里头咀嚼着这几个字,入得元帅府时,萧京墨的唇已然抿成了一条绷直的线。
即便如今,只二人之时,她已然会主动拥他了,在别人面前却依然表现得客套而生份。
踏步入书房,受萧京墨所托,自王府取了物件送来的萧京朗已于案几旁坐着等候多时了。
见萧京墨入内,萧京朗忙拿起案几上紫檀木盒,一脸犯错认罚的委屈表情,凑上前来。
“大哥,这是你要的东西。母妃如今常在佛堂吃斋念佛,你临时通知我去取这物件,打扰了她清修,还因此赏了我个斜眼。”
萧京朗低声委屈道。
萧京墨心情不郁,自不会搭理他:
“你自小到大被母妃责打、责骂过多少,区区一个斜眼如今也值得说道了。再者,你擅自让母妃往赵府探听赵三小姐亲事一事,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倒连这点小事都要同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