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和商雪羡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他本身又是一个冷情的主,不应该动心。
可,这些反常的举动又说明了什么?
“你放心,朕这一辈子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女人要么成为朕的利刃,要么成为朕随手可弃的棋子。”
靳修近乎直白的话令兰妃狠狠抽了抽唇角,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得劲?
不过知晓他是一个有智商没情商的,她便不和脑瘫计较这样的事情。
“师兄,你和商雪羡之前是不是认识?”
这不是兰妃第一次询问,可这一次比之上一次明显多了不少的执拗,靳修若是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是不可能翻篇的。
“对,很早之间朕就认识她了,只是她从不曾在意。”
靳修的眸色无喜无悲,原本坐着的人倏地站了起来,望着天上的明月笑得极为嘲讽。
“或许,在她的眼中当初的朕就是亡命之徒,哪能得她这样的世家千金时刻铭记?”
“时兰,朕这一辈子污浊缠身,可人若是有选择,谁又想活得这么累呢?”
他悠远的目光令兰妃微微叹息,好半晌才道。
“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错就错在你们不该双生儿活,也不该生在帝王之家。”
:帝王背后的故事
兰妃的话并没有让靳修的神色松弛下来,只见他自嘲又带自哂的笑带着若即若离的凉薄。
“我与他本就是同气连枝,荣损俱存,帝王家既是机会也是桎梏。”
靳修的唇角紧抿,他与那人打一出生便是系在一根绳索上的蚂蚱,就如同他离不开那人,那人也离不开自己。
“师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靳修笑了笑并不应声,这话不过是给人一种沧桑的安慰罢了,他想要摆脱那些梦魇,唯有马不停蹄地向前行走。
只有高强度的人生,永无止尽的欲壑才能压制他的暴戾。
“时兰,一个患有疾病的人或许可以自愈,可是一个还有心病的人很难自愈。不管是我,还是他,我们两个都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师兄,商雪羡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不一样?”
兰妃虽然性子跳脱却也聪慧异常,这不合时宜的话她本不该多言。
可商雪羡的两次失踪,靳修的两次失控,让她不得不正视这种可能。
靳修被她问的神色微愣,好半晌过后才颇为吃力地开口:“她只是一个精致的木偶,是我报复王家和商家的工具。”
“既然如此,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羞辱王家和商家的用意已经达到,为何不杀了她?”
杀人对他来说并不艰难。
“既然是耻辱柱,怎么能让她轻轻松松的死去,那不是便宜王家和商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