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羡,人只有强大了才有资格去想别的事情,否则只能成为尘埃。”
虽然,跌入尘土的她应当已经失去了那种攀登高峰的机会,可她希望她能活下去。
带着盼头活下去。
“亲自去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可能上。”
兰妃说完挪步而去,直至她即将跨出门槛时,才听到商雪羡悠悠的声音。
“我会努力活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连方余和秦埕也知晓了红帐内发生的一切。
两人的神色也不尽相同。
方余倒是没有多余的情绪浮动,将这里的消息一纸书信传了出去,秦埕则唤来了自己的谋士。
“这事情,你们如何看待?”
“他可真是狠心的棋手。”
商家和王家代表着天下士子的颜面,他们的家族传承可以说是天底下读书人的圣地。
商家嫡女已死的消息早在辜清风倒戈的时候已经不是秘密,可如今她居然在郢城出事了。
犒赏郢城的三军将士?
这对于那些嚐鲜的将士们来说或许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可对于郢城的统治来说真是霹雳一击。
“郢城这些年之所以发展如此迅速,一是汇聚了不少的文人墨客,二则是聚集了大量的江湖豪客。”
“然而,不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气拔山兮的豪客,他们都将面子看得高过一切。”
“商雪羡被郢城的将士所毁,对他们来说郢城的将士已经是茹毛饮血的匪类,而我恰好是这些匪类的直系统领。”
秦埕越说眸中的冷光越浓,当初听靳修说命人去犒赏三军,他也没有往别处想。
倒是只顾着在邺湖与他觥筹交错,回忆往日的点点滴滴。
谁能想到,他居然给自己整出这么一个天大的陷阱。
“看得出,他是得了红眼病。若不是对郢城这些年的发展忌惮无比,也想不出这样的损招。”
秦埕叹息了一声,他记得靳修在诸多皇子中素来是一个隐形人,可就是这个隐形人最终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高位。
不得不承认,不叫的狗才是最凶的那一只。
同一时间,一身紫色衣衫的靳修狠狠踩着玄衣男子的脖颈,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孔极为魔幻。
“这就是你的计划?我苦心布局想要拉拢秦埕,你却直接将他推到了对立面?”
“他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们与他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何必太过在意?”
他想要抬手将靳修的脚底从自己脖颈上挪开,却发现他的力道极大,只得露出几分讽刺的笑。
“怎么?这命令不是你下的吗?如今后悔了?”
靳修脚底用力一脚将人横空踢出去,见他倒地吐血眉头紧紧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