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读的《氓》,讲述的是一个游学天下的举子,领悟了尘世风月后潜行着书的故事。
当然,笔者用大篇的文墨去勾勒他的多情,就连那头发丝好似都是多情的种子。
他游学十载几经情爱,对每一个女子都是至情至性,将她们当作生命唯一的光,只是他的爱来的浓烈去的也坎坷。
每一个被他深爱的女人,好似都逃不过命运的魔爪,会以各种不幸离开人世。
颇有几分天煞孤星的感觉。
故事很长,商雪羡因为喉咙经过了丝线的摧残,今日倒是没有了往日的涓细入流,夹杂着如风的沙哑。
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将这篇故事读完。
“你觉得这个故事是真是假?”
靳修一直斜倚在软榻上,从始至终没有挪动过位置,此时问话也仅仅只是掀了掀眼皮。
“奴婢见识浅薄,瞧不出其中的真假。”
“你倒是越来越会推诿了。”靳修睨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眸光,声音不咸不淡,“朕倒是可以告诉你,这故事真实存在。”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
这本《世间风月》大部分故事应该是杜撰编纂而成,他为何会如此的笃定?
“因为,朕认识这个人。”
“笔者?”
“故事中的人。”
靳修单手支着脑袋朝商雪羡招了招手,将人圈在怀里躺在榻上,他才摩挲着她的脖颈。
“可还疼?”
虚情假意的问候让商雪羡眸色微幽,他若是关心自己的嗓子,便不会让她坐在这里读书。
“尚可。”
“既然尚可,要不再读一篇?”
靳修的手指已经顺着她的衣领移到了锁骨的位置,她能感受到他还有下移的倾向。
“陛下,我们还有半年的赌约。”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他一句,虽然她有时候会觉得那赌约极为缥缈。
“你的灵位已经被移出王家宗祠了,朕想那赌约的结果也快要见分晓了。”
靳修的手掌虽然没有继续下滑,可他却变着法地揉着她的锁骨,声音愈发沙哑。
“王枕跟你说这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然而你可想过,皇室和王家会答应吗?”
他掏出手点了点商雪羡的鼻尖,笑得有些张扬又有些深邃,最后逐渐变得冰凉。
“商雪羡,这半年之约,你没有一点取胜的希望。”他的唇角狠狠咬上她的耳廓,“因为,朕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
“所以,陛下是逗着奴婢玩吗?”
“你应该庆幸,朕还能腾出时间陪你玩!”他捋了捋她耳边的青丝,笑得有些肆意,“你瞧,桑榆就是失败的例子。”
帝王呢喃的声音将她的回忆拉到了白天,那狠厉的手法倒是配得上他骨子里面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