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早些年蒙二王子所救,生死荣辱早已经不在乎,今生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杀了靳修。”
“失败了?”
“是。”
“靳修不在帐中?”
“嗯。”
二王子从椅子上支起身子来,不是他有多么的聪明,一猜必中,而是靳修的性格过于泾渭分明。
他若是在銮驾之中,这人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无法全身而退,可他居然活着回来了。
足以见得,靳修并未在军帐之中。
“属下见到了商雪羡。”
“商家才女红帐名,绝世尤伶天下惊,就是不知道商家的嫡女,是否配得上这两句唱词。”
红帐事情发生后,商家嫡女的名字和那些绝世名伶并列而置,可见郢城事情的影响力。
“长得很好看。”
“比起馨雅王女如何?”
“王女乃大汗之女,素来能歌善舞,自然是才貌双全,只是这位商家嫡女似乎也不是俗物。”
她用手挡刀刃的那一刻,他心中也泛起了不小的涟漪,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哈哈哈,馨雅若是知晓你这般夸赞,心里面怕是比吃了蜜饯还要甜。”
二王子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瞧着他一直耷拉着脑袋,他无奈叹息了一声。
“过去的事情终归已经成为了历史,人活着还是要往前看,你又何须这般逼迫自己?”
“那是大魏皇室欠下的债,终归要还的。”
“梅郇,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二王子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虽然身负挞塔部的血脉,可另一半血缘却来自北魏。
“梅家被灭的那一刻,属下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
“随你吧!我或许已经知晓靳修的踪迹了。”
挞塔世也不管梅郇诧异的神色,眸子好似要透过毡帐投向广袤的草原,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靳修身上一般。
商雪羡醒过来后像是失了魂一般,白皙的手掌上留下了一道恐怖的伤疤。
“你真不知被何人所伤?”
“嗯。”
“那人可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
“你的手掌怎么受伤的?”
“他要杀我,我用手挡了一下,随后便晕了过去。”
商雪羡这话也算不得作假,只是过程中省略了很多的东西,故而听上去云里雾里。
“你先闲着吧!”
“哦!”
商雪羡上了銮驾,那明黄的鸭绒毯已经被烧得不留痕迹,甚至已经点上了上好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