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饮下多少酒,却也微略感受到了药性,便可知小娘子此时难受得厉害了。尽管那药性几近于无,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听她这般求着自己,他自认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也并非打算白要她的身子。如此想着,便揽过她的腰肢。
寺中的厢房未设帷幔,可他知晓小娘子的婢子不会让旁人进来。
木香确是守在门边了,可听里边的动静也是有些犯愁。她知晓事成之后,世子便会帮衬小姐一把。
可小姐向来娇气,吃不得辣碰不了苦,稍微哪里碰一下身上也会青一块,小姐初经人事,殿下便如此不知怜惜,以后还不知会怎般呢。
她不断回头看那掩紧的门,一眼又一眼。
不知多久,里边才渐渐歇下了动静,阮玉仪的哭声也细弱下去。
同样守在厢房外的温雉看向木香,眼中含着歉意,“这儿也没有旁的人,眼下只姑娘一个女子,不若麻烦姑娘去打些温水来?”
木香这才恍然,忙去备了温水,绞干了巾帕挂在盆沿,低眉垂首推了门进去。
她并不敢抬头看,只将温水搁在了一边的几案上。忽地头顶传来姜怀央的声音,“照顾好你家小姐。”
她忙欠身应了下来,稍抬了点眼皮,发现世子已是穿好了靴,想来已是穿戴齐全了。
待姜怀央出了房门后,木香这才拾起巾帕为阮玉仪擦拭身子。
她浑身酸痛难忍,也辨不清药效是否消去,原是累得昏昏欲睡了,身上触到冰凉的巾帕还是清醒了些。
因着她的发还是湿的,被衾上也沾湿了一片。这么湿着头发,往后是要头疼的,木香于是拿了干燥的巾帕来,先将她的长发绞干些。
另一边来时的衣物也差不多烤干了,便侍候着她换上。阮玉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当,更衣挽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木香掀开了被衾,见上边一片狼藉,更是愁上心头,不知该如何处理。
不过其实也无需她烦心了,温雉去向太妃那边借了婢子,吩咐那婢子将被衾之类洗了去。
待阮玉仪简略地梳洗完,搭着木香的手出了厢房时,却发现姜怀央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边,见她出来,也抬起了眼。
未解
他们离得并不算近,阮玉仪在此处,要看见他的神情都是勉强。
但她仍旧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她的双颊不施胭脂而红,唇上并无口脂却艳,恍惚间又忆起方才的情景。
他似是极偏爱她带着链子的那只足腕,他喜欢将这铃铛弄得不断作响。多响一下,他手上的力道似乎就加重一分,直将她的足腕掐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