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帅小伙也是单身吗?”张浩棋问叶树和顾念尘。
他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我们这一群可怜的单身狗。”好奇拿了一根筷子说。
林乃文说:“我本来以为这个光棍节有人陪我过的。不久前刚告白失败,我第一次向别人表白就这么悲惨。”
“谁啊这么没有眼光,我们的前社花都看不上。”欧明君问。
“别问,让我缓缓,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出来让你们乐乐。”
“告白怎么样?”顾念尘突然说,“向暗恋的人暗地里告白,那些没有勇气说出来又想让对方知道的话,我们帮他们传达。”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我觉得可行,每个人应该都有或有过暗恋的人,宣传到位不愁没人参加。”欧明君说。
“我们相当于中转站,传递告白者的心声,还可以附送巧克力和鲜花。”汪一聪激动地说,“想被表白的也可以通过我们,我们可以送上独一无二地表白。”
“不错,可以以情书的方式,既用心私密性又强,我们可以设置固定的邮局让大家投递,等到时间去取信。”张浩棋说,“留不留名都随意,我们只是提供一种表达的渠道,不用担心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不用担心自己没有资格站在对方身边。”
“暗恋转正,说不定还可以促成好几对,如果对方都有意思只是差谁先捅破窗户纸,那我们就成了媒人。”
汪一聪说,“不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想大声说句我爱你,不过谁来送是一个问题。”
“可以面向同学招募志愿者,那些投递了信没署名的还可以借空想者的名义亲自去送,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叶树说,虽然他并没有暗恋的人。
“年轻就要轰轰烈烈地去爱,不计后果地去爱,被拒绝了又怎样,自不量力又怎样?只有没去表白才会留下遗憾,才会在记忆里后悔。”林乃文喝了口可乐接着说,“虽然我表白失败,但挺开心的,说出来会好很多,不然一直藏在心里难受。感觉脸皮突然变厚了,很多事都不是事了,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去在乎了。”
叶树笑了笑:“不是脸皮厚,是突破自己带来的无所畏惧地兴奋感,发现很多事情没必要在乎,发现一切终将会过去的。”
顾念尘看看他,说了第二句话:“但终会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不在乎的,生活有时候比你想象得美好。就像被暗恋者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深深地爱着。”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
林乃文突然念了一首诗。
“那我们就定这个,光棍节邮递局,社花回去写个宣传文案,我联系下邮筒的事情,明天就搞起来。”汪一聪唱了句,“起来!不愿做光棍的人们。”
“让我们的玫瑰组成我们新的未来,d大学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情书。”张浩棋接着唱。
“我们万众一心,撞倒光棍围墙,告白,告白,告白!”汪一聪成功接上。
“我一颗忧愁的文艺心被你们两个二货摧残了,不行我要挣扎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愿君知。”林乃文笑着说。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张浩棋说,“能遇上就是很幸福的事了,又怎敢贪心去奢求对方也一样?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人,享受生命刹那的喜悦,就已经是很快乐的事了。”
年少时最大的孤独是走在每条街上都会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一个人走过喧闹繁华,一个人穿过斑驳树荫,一个人奔赴远方,一个人看烟火绽放。
年少时的感情像阳光简单充沛,又像泡沫一触即破。昨天还在尽力设计每一个偶遇只为偷偷看见,明天擦肩而过却已是萍水路人。不讲理由又没有理由,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
出了店门他们就分开了,张浩棋要去看话剧,林乃文说要去酒吧蹦迪放纵自己,欧明君担心她,便和她一起。汪一聪要回宿舍睡觉,不过他住东区,于是顾念尘和叶树一起回了本部。
“你最可爱。”
回去的路上叶树听到顾念尘突然这样说,他疑惑地问了句:“什么?”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顾念尘说,“相比于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我更喜欢他的这首诗。”
“我还以为你在说我可爱。”叶树笑着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说男生可爱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