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荒山野地里的一颗种子,迎着冷风冰雨,野蛮生长。
种子从未考虑过什么后果。
只想活着。
可现在,树干上蔓延出的枝桠碰到某个柔软的小动物,忍不住收起尖刺,开始笨拙地试探……
既然如此,且行且看吧。
要说开大会上最令人愉快的事是什么,毫无疑问,开小差。
廖初偷偷给余渝发微信:
“下周滑雪,去不去?”
信息发出去大约两秒钟,他清楚地看到最前排的卷毛毛脑袋动了下,然后带点儿心虚地低下去。
说起来,他今天的头发好像特别卷……
昨晚洗了没吹干就睡吗?
几秒后,消息回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会!”
后面还跟了个坐地大哭的丸子头像。
屏幕亮起的微光映出廖初眼底的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几下:
“没关系,可以学。”
余渝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瞄了眼台上慷慨激昂的秃头校董,借着外套的遮挡飞速打字:
“请私教吗?倒是可以考虑……”
不过这么一来,是不是就要跟大家分开了?
他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寻找同盟。
“廖先生,你会滑雪吗?”
要是大家都是菜鸡,那就没关系了。
一起摔跤啊!
结果:
“我会。”
第二条:
“双板单板都可以。”
还有几乎无间隔的第三条:
“而且技术相当不错。”
主要是他的故乡,姑且称之为故乡吧。
那里实在太冷了,冬日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就是滑雪滑冰。
稍微长大点之后,他为了赚钱,就四处打工。
也不用人教,多摔几次,慢慢就摸索出窍门。
你话怎么这么多!
余渝磨牙。
这人一定是在炫耀!
校董先生的演讲极具催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