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初瞅了一眼那柳枝,微微一怔,又去看路边:
堆着好些。
他的瞳仁抖了下。
余渝缩了缩脖子,十分心虚。
“不脏……不太脏的……”
廖初:“……”
他磨了磨牙,视线就往余渝后颈去了,空着的手指缩了缩。
余渝本能地拽起毛茸茸的高领子,警惕道:“干嘛?!”
到底是顾忌着在外面,廖初还是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前去了。
后面的余渝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得意地尾巴都快翘起来。
说是“分居”,也不过是挨着的两栋楼,中间只隔着几十米。
说笑打闹间,也就到了。
电梯上升时,余渝耳朵里有了轻微的气压变化,习惯性往廖初身边靠了靠。
其实就算靠着,也没什么作用。
可就是觉得安心。
廖初看了他一眼。
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
有点凉。
都是玩儿柳枝作的!
“叮”一声,电梯到达。
余渝磨磨蹭蹭开了门,接了行李包,瞅了廖初一眼,没说话,也没继续往里走。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余渝才摸摸鼻子,“咳,我进去了啊。”
廖初点点头。
拎着包进门后,余渝忍不住哼了声。
这家伙,竟然不知道再争取下!
屋子里好久没人住了,一点儿烟火气都没有,空****的,冷清得厉害。
他好像已经开始怀念在另一边的生活了。
想到这里,余渝忍不住往猫眼看了下。
哎哎哎?
廖初还站在原地,没求着进去,但也不想走。
人在习惯了某件事之后,就很难回到原点。
早安吻,晚安吻……都没了。
廖老板很忧伤地叹了口气。
然后下一秒,房门打开,自然卷青年探出上半身,飞快地在他唇边啄了下,又烫着似的,飞快地缩回去。
廖初又站了会儿,摸着嘴角走了。
还行。
离开时,他还把余渝忘在门口的柳枝带走了。
过去的将近一个月里,他们都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如今突然再分开,难免有些不适应。
就好像,身边缺了一块似的。
风刮过来,空落落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