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苏表面上说着不对山栀有任何想法,也没有想过与她在一起了,可是真实的想法又有谁知道呢。石青嗤笑了一声,缓缓的躺进被子里。那被竹板夹住的腿骨有些不舒服,因为只能长时间保持着僵直的状态,不能随意弯曲,也不能把另一条腿放在它的上面,让石青有些烦躁。床头上摆满了山栀差人买来的小玩意儿,石青知道山栀一个月的月钱并不是很多,还要用来给他治病,可是她却能够攒下钱来给他买解闷的小玩意儿。人在闲暇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石青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到山栀总给他买小玩意儿,石青的心里就诞生了这到底值不值得的想法。山栀到了药阁之后谨言慎行正在帮忙收拾药材,见山栀进来二人匆匆退了出去。也不是不信任他们两个人,但是这药材就是要经过自己的手之后,山栀才能觉得安心。“人参,桃枝,玄明粉……”这粉末怎么与昨天自己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呢。山栀拈起一捻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又放到嘴里尝了尝,脸瞬间黑了下来。“谨言慎行!”山栀知道他们没有走远,只是喊了一声两个人就出现在药阁的门外。谨言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主子……?”“今天早上的药材是你们两个人收拾的。”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这个药阁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人会动这些药材。采买也只是将成批的药材放到桌子上而已,而白苏更不用做这种小伎俩。看着谨言的样子,慎行叹了口气,“是的。”“那……中途可有什么可疑人员进来?”山栀没有直接去问两个人,是不是你们两个动的手。而是旁敲侧击的,看看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交代了。“回主子,没……没有。”谨言终于回过神来,镇定的与山栀说道。比起这件事情来,若是把别的人放进药阁来,恐怕受到的惩罚会更大吧。“诶那我就奇了怪了,我这药盒怎么就跟昨天不一样了呢?”山栀假装不知道一般,查看着自己的药盒。那药盒里是什么东西,两个人都知道,就是他们说不说的问题了。“回主子,想必是有老鼠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慎行接话道。山栀看了看那药盒离地足有一米五的高度摊了摊手,“这老鼠成精了,能跳这么高?”是谁做的手脚,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知道,可是彼此都不说明,倒也是个有趣的局面。二人默不作声,只是互相看了一眼。“是谁做的,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的,山栀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要偷换了她药盒里的药材。这样做对两个人又有什么好处,山栀不知道。又或许他们是受了谁的贿赂?跑来加害于她?倒也说不准。还是谨言先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开口说道,“是刘氏拜托我们将那药换成盐巴的……”眼中还带着几许慌乱,就连旁边的慎行拉了拉她的衣角,她都没有停止自己的话。“喔?为什么。”山栀自认为与那刘氏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拜托自己屋内的人到药阁来捣乱。山栀还想着,为什么平日里不踏足药阁的两个人今天这样殷勤。“他说……他说想要看看药娘是否那样聪慧,是否是配得上他刘氏的人。”谨言一股脑的把话说出来,说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配得上他刘氏?为什么这么讲。”这刘氏不是已经嫁与白家主,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刘氏与家主并不是真心相爱,自打来了这后院儿,刘氏就总想找个好女人嫁了。”说了一段话之后,谨言抬头看了看山栀的神色。“从采买的,到府里请来的各种女人,他都试过,可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了。”对于这府里的八卦信息,两个人了解的比正事儿还要多些,至于那个刘氏是什么样的人,白府内上上下下,除了卧病在床的家主以外都知道。“刘氏说,如果我们用盐巴换掉您的药,您如果没有发现,他就放弃您了。”就证明她是个蠢女人这种话,谨言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刘氏还说这件事情办完他就找人给我弟弟治病,求主子不要赶我们走!”说着谨言的泪珠已经落了下来。山栀觉得这谨言有时候真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女人,怎么动不动的就哭。可是越是这样山栀就越觉得,这两个人留在她的身边就宛如一个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给她捅个篓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