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邪地又充了几分钟电。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无奈之下,江聆只好从抽屉里翻出了上一个旧手机,试试看能不能用。好在旧手机在充上电之后,虽然运行速度有些慢,但至少基本功能都还没什么问题。她把卡重新换上,屏幕显示加载了一段时间后,存在卡里的短信便重新出现在了这个手机上。最新一条赫然是来自陌生号码的简单句号。江聆给对方备注好“谢寻星”三个字,出于礼貌,在纠结片刻后,回复了一个“收到”。为了测试那些基础的社交软件还能不能用,她一个一个点开,重新登录进去。微信的消息不会被同步,所以在重新登录后,页面上的那些消息记录还停留在几年前。江聆怕占内存,顺着往下刷,把没有必要留着的消息慢慢清空。当刷到底的时候,她的手指猛然顿了顿,悬在屏幕上良久。那是很多很多年前,自己和谢寻星的聊天记录。那时她决意忘记谢寻星,发完小作文后便取消了消息置顶,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将这份记录彻底删除。后来辗转换了几个手机,她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把这些聊天记录同步过去,甚至连那些无法传达的、同步不了的消息,她也固执地截了图保存好,每一次都重新发过去一回。直到毕业后换到最新那部手机时,才终于敢狠下心将那些记录留在过去。却不曾想,兜兜转转,她反而又回到了过去。并且,这一次,她仍然舍不得删掉这些东西。“……”房间门被敲响两声,许昕意探头进来,问江聆:“你还吃不吃?我都吃一半了,你要的话我给你留点。”江聆的思绪被扯回现实,扬声回她:“就来。”……客厅里弥漫着烧烤的香气。江聆把手里的一串土豆片用筷子撸到盘子里,再把竹签塞进垃圾桶。一旁的许昕意开了罐啤酒,瞅见她秀气的吃法,见怪不怪地调侃:“这就是软妹和我这个糙汉的不同之处。”江聆咬一口土豆,无声地笑笑。许昕意把啤酒伸到她跟前,问她:“来一口不?”江聆摇头:“我真不行。”许昕意遗憾地撇嘴,自己闷了一口。电视里放着深夜档狗血情感剧,许昕意换了几个台还是觉得没意思,干脆和江聆聊起八卦:“驾驶班那个瓜,你吃过没?”江聆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何晨曦告诉我了。”“嗨,这事儿闹得还挺大。”许昕意蹲在茶几边上,手里晃着酒,“我们科室那个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小梅,听说也是他脚踏的n条船之一,也不知道她现在心情怎么样。”“嗯?”江聆记得那个叫“小梅”的女孩子,前段时间笑眯眯到她们值班室来发糖,说自己脱单了,可以让她们沾沾喜气。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反转。许昕意又喝了一口酒,撇过头打了个嗝,语气带点恨铁不成钢:“我记得那男的跟小梅也说的是什么他单身那么久只为等到真命天女,早就让她别信,她还是傻傻的信了。”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说起来小聆你是不是还没谈过恋爱?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现在十个帅哥里少说八个渣……”江聆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小口小口地喝,不作声。待到许昕意话音落下,她才放好水杯,慢吞吞地开口。“……如果是那种,在很久以前突然失去音讯,后来又主动联系上你,说是一直在等你的……那种人呢?”许昕意立即警觉,直勾勾盯着她:“你?”“……不是。”江聆微哽,立刻否认,“我一学妹,最近在跟我聊这些。”许昕意冷笑了一声。正当江聆头皮一紧,以为没能蒙混过关时,忽听她没好气地道:“你觉得呢?就这已经差点把备胎两个字写脸上了好不好?估计是想追的人追不到,回头又退而求其次呗。”江聆“哦”了一声,声音小了点:“可是八年了,那个人还记得我学妹的电话号码,倒背如流的那种。”许昕意第二罐啤酒下肚,有点微醺。她闻言,皱眉:“他多大?做什么的?”江聆怔了一下:“快三十,搞科研那方面的,有点成就,应该比较忙。”许昕意拍了下茶几,顺手撑着边缘站起来,“那不就是了?一个电话号码对于学霸来说能有多难记?都快三十的人了,没点生理需求我可不信,除非性冷淡,性冷淡肯定不会这么追女人。”“另外,”许昕意睨了江聆一眼,“搞科研的比较忙,那些都是用来迷惑你们的吧?就连霍金私生活都乱得不行,你相信我,十个特地强调这些的男的里,九个私底下都特会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