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正在恍神,没听清。陈郁宽笑了声,稍微俯身看清了她手里拿的笔,然后说:“画画呢?”寒龄一愣,思绪被拉回,她抬头,有些怔愣:“嗯?怎么了?”“没事,写吧。”寒龄哦了声,看着陈郁宽走到吧台,去找庄棋了。她手里还拿着笔,看了看自己刚才写的东西,神色稍微一怔,似乎是觉得有点意外,之后她盯着写的东西看了会儿,然后在旁边画了朵玫瑰。那边,庄棋和陈郁宽说话的声音传来。“我把那塑料瓶子啥的给那老奶奶了,”庄棋说,“老奶奶高兴坏了,问我之前都是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送的,今天怎么换人了。”陈郁宽倒了杯水,手撑着吧台,笑了声说:“你怎么说的。”“我说他忙呢,搞大事呢。”陈郁宽喝了口水,笑了笑没说话。庄棋啧一声,又说:“哎,要不我说你不会过日子呢,那塑料瓶子啥的咱要自己留下,攒吧攒吧也能挣瓶酒钱吧,你倒好,收拾收拾全给老太太了。”“算了吧,”陈郁宽说,“老太太大中午的也不容易,再说了,能有几个钱。”“呦呦呦,您是暴发户啊还是富豪啊,瞧不上啊,芝麻大点的也是肉,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啊。”“行了,”陈郁宽笑,“再说小气了啊。”庄棋哼一声,“对了,那唱歌设备之前小沈说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嗯,”陈郁宽放下杯子,“等会我过去看看。”寒龄手下的玫瑰画完,听到庄棋喊她,“妹妹,写完作业没有?”“写完了,怎么了吗?”庄棋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哥有点事麻烦你。”寒龄放下笔,没把本子合上,走了过去。走近后,她问:“什么事?”“你能帮哥算个账不?”庄棋手里拿着个计算器,“我小时候数学就不行,年纪大了更是全忘干净了,就这么点东西我来回算了好几遍,就是对不上,你忙不?能不能给算算?”寒龄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数字,说:“给我吧。”“哎呦那可太好了,谢谢妹妹!”这边,陈郁宽把设备检查一遍,又打开试了试,发现没什么问题。他跟庄棋说:“设备没事,可能接触不好。”庄棋正忙着往柜子上放酒,冲他喊了声:“那行!回头我告诉他一声。”陈郁宽嗯了声,去吧台旁边的冰箱里拿了罐可乐,之后打算上楼。他绕过一排桌子,在经过寒龄刚才坐过的位置时不小心蹭掉了她的本子。他弯腰捡起来,给她放回桌上。只是她的本子没有合上,上面的字和画都暴露在外面,陈郁宽无意看了一眼。那字迹说不上归整,可以算的上潦草,一段龙飞凤舞的字旁边,画着朵被涂黑的玫瑰。陈郁宽本没想多看,可是他却敏锐地看到了那些字中有“尸体”的字样。所以他停下来,多看了一眼。陈郁宽站着,眼睛辨认着那群潦草的字,手指勾着易拉罐环,一抬一拉,可乐被打开,他仰头喝了一口。嘴里的可乐刚咽下去一半,剩下的就咽不下去了。因为他看清了寒龄写的这一大段潦草的字是什么。黑色玫瑰旁边,她写着。我是由内到外慢慢腐烂的苹果芯我是衰败腐烂的花瓣尸体我正在悄无声息地死去如果你想救我希望你真诚热烈的爱我如果你不爱我请放任我随风远去陈郁宽拧眉,慢慢咽下口中的可乐,他把本子合上,指尖摩擦着易拉罐瓶身,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之后他看了眼坐在吧台处的寒龄,眼神幽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作者有话说:推推预收纯情小白兔x心机大灰狼。学生时期,姚书自认和梁佑言是绝不会有交集的存在。毕竟对于那位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来说,她只是众多平凡人中的普通一位。毕业后,本以为这场不存在的交集会一直持续。直至某天,她在咖啡厅刚和相亲对象不欢而散,转头就看见一位西装革履,模样矜贵的男人坐了过来。姚书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梁佑言。多年不见,夕日少年褪下稚气,眉宇间多了些许成熟。姚书看着他的脸稍愣,不等说话。对面的梁佑言缓缓开口:“姚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姚书:“?”梁佑言:“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姚书:“??!”后来,姚书也不知自己是疯了,还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