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怕她误会,安静会儿后他又说,“你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我们都爱你。”这不是寒龄想听的答案。她又问:“可以不是妹妹吗?”陈郁宽想了想,笑说:“寒龄小朋友,我们都爱你。”“好了,不打雷了,回去睡吧。”寒龄欲言又止,她张张嘴,最后也还是沉默了。“嗯,晚安。”第二天,寒龄起的很早,她起床时陈郁宽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她看了眼时间,估算了一下路上要用的时间,然后做了顿简单的早饭。粥和鸡蛋。吃完后,她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十一假期回来后有场月考,考试时间是两天。这两天里,寒龄没去酒吧,她在突击功课。前些天晚上一直往酒吧跑,她有很多知识都没来得及仔细回顾,如今到了考场,发现很多知识都似曾相识,只是看着眼熟却不会做。寒龄在学习上面不算是天赋异禀,她从小学习成绩就在中游,有时候使使劲能跑到上游,可一旦松懈,就又会掉下来。几天后考试成绩下来,名次果然下降了几名。班主任课间找她谈话,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问她为什么成绩下降,而是问她最近有什么心事。寒龄摇摇头,说:“没有。”班主任笑了笑,拿过成绩单给她看,“那最近成绩怎么下滑这么厉害呀,是有什么知识点没听懂吗?”“听得懂,”寒龄说,“是我自己的问题。”“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是好事,”班主任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寒龄啊,我们现在高二,距离高考很近了,有些话啊,我相信各科老师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遍。”“你这个成绩,加把劲能冲很好的学校,可如果你还是这么不专心,不放在心上,那老师也帮不了你。老师不知道你最近有什么心事,但是学习成绩是自己的,将来考大学也是自己的,如果你以后想考个差不多的大学了事,那老师也不再说什么。”“老师没别的想说的,就是想说,凡事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为其他人放弃什么是很愚蠢的决定。”班主任这话说的很透明,以她这么多年教书育人的经验来看,一般学生成绩退步,外加上课走神,多半是谈恋爱了。而寒龄这两样全部都占,平常她也留意到她虽然住校,但却经常不上晚自习,所以才把她叫来说这些话。寒龄听懂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她点头,说:“我明白的老师。”“明白就好,回去吧。”回教室的路上,寒龄思绪不停。是吧,她确实把陈郁宽放在了自己心里的最高位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个位置比任何人都要高。这些天来,她围着他转,关心她有没有女朋友,旁敲侧击询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几乎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其他,忽略了一些现阶段比陈郁宽更重要的事。不能这样了寒龄。陈郁宽就在那,一时半会不会走。可其他东西如果不抓紧,那就会真的溜走,不会再回来。那之后,寒龄给自己订了个计划。她把心里的空间划分成两部分。大的那部分只放陈郁宽,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放除了陈郁宽以外的其他事。陈郁宽不是生命中的所有,但他绝对是生命中的绝大部分。后面的半个月时间,寒龄给自己规划,一周只三天去店里,其余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周五放学,寒龄给寒弘锐发了条信息,说会晚点回家。她坐上公交,满心期待的一会儿可以见到陈郁宽。这时,她忽然发现,后排位置坐了几个眼熟的人,是蒋书亚身边那几个小跟班。寒龄微微偏头,朝后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车到站下车,她注意到那几个女生跟她一块下了车。她走了一路,那几个女生跟了一路,快到店里的时候,寒龄忽然转身,朝她们走去。那几个女生没料到她会忽然回头,慌张地朝四处看。寒龄走到她们面前,没说废话,直接开口问:“跟踪我?”女生不承认,“跟踪你?你有病吧,我们闲的没事跟踪你?”寒龄冷笑一声,“那我走哪儿你们跟哪儿?”“拜托,”一女生白眼道,“商业街又不是你家开的,这路也不是你的,你管我们去哪儿啊!”“行,”寒龄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威胁,“你们最好是。”说完,她直接转身光明正大的往店里走,不去管那几个人是否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