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从袖里抖出一把小刀扔给猥琐男人,猥琐男人拿着小刀,撕开晏泽宁的衣服,准备剖开晏泽宁的小腹,好好找一找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谁知这时晏泽宁暴跳而起,拼着脖子受伤,也要迎面给瘦子一记重拳,瘦子很轻松的就躲开了晏泽宁的袭击,而晏泽宁这记拳头落在了床头的花瓶上,花瓶“哗啦”倒地,摔得四分五裂。
瘦子被激怒了,一拳一拳打在晏泽宁的脸上,把他打得五颜六色的,嘴里叫嚷着:
“你这个臭瞎子还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说完,一把夺过猥琐男人手中的小刀,扯着晏泽宁的头发就要割他的头皮,猥琐男弱弱劝阻:“哎啊,老四,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瘦子怒火攻心,什么话也听不见,拿着刀,眼见刀尖就要刺破晏泽宁的头皮,“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一把锋利的剑闪着寒光,如迅猛的箭般向他,不,向他手中的刀疾驰而来,这把剑生生击破了他手中的刀,刀碎了,他的手也麻了。
瘦子目光一沉,立即丢了手中的剑,猥琐男人立刻站直了身子,对着破了半扇的门喝道:“谁?”
清婉的女子声音从那扇门后穿出。
“大半夜的,喊打喊杀的,多扰人清梦啊。”
透过那破烂的半扇门,瘦子觑见女子纤长的手指,白嫩细腻且修长的颈脖,和如玉坠般的耳垂。
那手指还拢了拢颈后如云般的鬓发。
瘦子顿时心若擂鼓,恭敬道:“既然仙子嫌弃我们做事声音大了,我们小声些便是,等到事情办完了,我亲自来找仙子赔罪。”
池榆忍不住笑了,等你们做完事,她那便宜师尊都凉透了。
她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池榆就拿眼细看着晏泽宁,晏泽宁支起上半身,听着池榆的声音,也向她望去。
两两相望之际,池榆绷不住了。
“哈哈哈,”池榆大笑,“师尊,你脸肿得好像猴子屁股,不对,像猴子屁股加颜料盘,然后搅在了一起。”
池榆发誓,虽然她那便宜师尊没有眼睛,但她分明恍惚看到他在瞪她。
看着眼前笑得花枝烂颤的女子,瘦子不由得痴怔住了,但他脑子现在还是有一点清醒在的。
这女子跟床上的小白脸是师徒关系,扰人清梦这一说法根本就是借口,她一定是来救这小白脸的。
但好不容易找到有灵气的宝贝,他们怎么可能放弃。
瘦子决定先礼后兵,“仙子还是莫要管这件事为好,师尊可以有很多个,但命只有一条。”
池榆充耳不闻,念着口诀,把掉在床上的小剑收回、缩小,藏到发髻中。
猥琐男人眼睛一亮,“你这莫不是御剑术。”
池榆双手环胸,“这当然是御剑术,怕了吧,你们再不走,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池榆来到这个世界上,就算学了仙法也从未斗争过,她的仙术全是为日常生活的质量添砖加瓦,遇上周叶叶的挑衅从来都是躲,一则是她实在打不过,二则她的性子并不喜欢打斗。
这次为保下晏泽宁的性命出了手,但她实在摸不准这两人的实力与手段,所以不想继续打杀下去,能装模作样把这两人吓跑最好。
瘦子与猥琐男人行走江湖多年还没有翻船,自然有几分手段,也不会被池榆三言两语吓退。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别从怀中拿出了半个铜铃铛,齐齐摇晃。
当他们拿出半个铜铃铛时,池榆还在疑惑,这破烂玩意儿有什么用,当他们摇晃铃铛时,池榆还在心里笑,声音都没有,还摇。
可当她感觉神魂一震,眼前的一切出现重影时,她发觉不对劲了,那两个人拿着匕首刺向她,可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
“池榆!”晏泽宁大叫一声。
池榆被这急切的声音唤醒了,她把小剑从发髻中拿出来,急念口诀,放大来抵御刺向她的两个匕首。
抵挡过后,她又念一口诀,然后凭空冒出一团火,被她砸在猥琐男人脸上,猥琐男人凄厉地大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