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喘着气,斜晲着他,“你也还可以不算丢我们傅家的人。”阳光挂在半天空,透过茂密的树木,散发着温暖而刺目的光。照在傅绥的眼睛上,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将手放在眼上,将阳光驱逐出眼眶,低低的笑。随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土和枯树叶,走到她面前,定定的看着她,“妹妹,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一定要想办法发泄出来,要不然一直憋着会憋出病的”傅晓默然片刻,目光微抬:“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傅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深邃的瞳孔中泛起幽幽的波光,道:“好你没什么不高兴的,”她淡笑,“三哥,帮我把那边的三七挖出来吧。”“好,”他转身走到一边开始挖土里的三七。傅晓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蹲下,笑着说:“三哥,你回了西北之后少闯点祸吧,上周给二舅通电话的时候,我可是听他说了,等你回去少不了一顿打。”傅绥无所谓的笑了笑,“妹妹啊,你是不知道军区的那群人有多不要脸,明明是他们要来挑衅的,结果打输了还要叫家长,你三哥我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可架不住总有人上门找事啊”傅晓看着他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在山上采了各种各样的草药,背篓快满了两人才准备返程,这时候两人已经快走到接近深山的边界了。傅晓回头望向深山,很想进去,但也知道当着傅绥的面,是不可能的,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回到家,她把采来的草药拿进仓库整理,分类好后拿到院子里晒干。她看着满屋子的草药,心想,趁着三哥还在这儿,多让他帮帮忙,多做出点伤药,到时候跟空间里做的调换一下,让两人带回西北。于是在老家剩下的日子里,傅绥就开始整天跟草药作伴,每天不是切药材就是捣药材,弄得浑身都是药味。这天,傅绥看了眼正在碾药的傅晓,开口说道:“妹妹,你做这么多药干嘛啊?”她头也没抬,“给你们回西北的时候带回去。”傅绥犹豫了下开口:“妹妹啊,这也太多了吧,我们在西北也不是天天受伤的啊”傅晓无奈的笑了笑,“三哥,我做的大多数都是常用药,还有一大部分都是补身体的,不全是伤药。”她把碾好的药粉装好。傅绥那边又在自说自话,“妹妹,你昨天给爷爷的酒,还有吗?”傅晓斜了他一眼,昨天她把刚泡好的人参酒给了傅爷爷,没想到就被这孩子惦记上了?“三哥,你才多大啊,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再说了,你身体好的不行,那酒你喝了有啥用,”傅绥无辜的开口:“妹妹,你说啥呢?我是为了自己吗,我是为了我爸,他的身体不是很好,我这不是问问你有没有多的嘛,到时候我给带回去。”傅晓看他嘴巴不停的叭叭,她装药的量都把握不好了。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幽幽的说道:“等你走的时候给你,但是只有那一瓶,我会提前给二舅说的,你不能半路偷喝!”说完这话接着摆弄手里的药粉,把他们大概五百克分装一个纸包。傅绥嘿嘿一笑,把手中的药杵放下,直接倚着墙角坐在地上,两条腿伸直交叠在前面,嘴里叼着甘草片,一副闲适慵懒的模样。
嘴里喃喃道:“你说,咱几个照的相片,三叔怎么不给送回来呢”听到他的话,她的头也没抬,只是淡声道:“肯定是忙啊,你看这么久他都没回过家。”“也是,你说咱要不要去一趟县城把照片拿回来啊,我还挺好奇照的怎么样的。”照片傅晓闻言,微微挑了挑眉,“还能什么样,你整天看真人,还好奇什么照片啊。”想到当时拍照的时候看到老相机,她就对照片没什么期待感。“也是,”傅绥笑着点头,看了她一眼,说:“妹妹,你以后要经常给我写信,今年放寒假,我准备跟傅予回来过年,”傅晓抬眸,“你前几年过年可没回来过”他摆了摆手,“那不是小予身体太差了吗,我妈都不敢让他出远门,现在可不一样了,他身体彻底好了,哎你还别说,我最近才发现那小子好像长个子了”他把嘴里的甘草片吐出来,自顾自的说着:“你是不知道,在西北每次过年有多无聊,一点都不好玩,舅舅家的姐姐妹妹弟弟的一大片,还都喜欢粘着我,我给你说,每回过年,我就是看孩子的。”傅晓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二舅跟二舅妈今年能回来吗?”虽然傅爷爷不说,但是她知道他心里是很想这个二儿子的,每次二舅打电话过来,不管在电话里如何教育他,可每次挂断电话,傅爷爷会持续一段时间很高兴,甚至还会哼唱两句国歌。傅绥遗憾的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他今年有望往上升一级,忙的很,就算有假期,时间也不会太长。”他抬起头,眼神清亮的望着她,“不过你放心,我跟小予会回来的,有我在,过年期间,家里肯定热闹的很,爷爷肯定不会有机会想起那个糟心的不孝子。”傅晓轻笑挑眉,“二舅有你这么个好大儿,真是他的福气”他微微曲起一条腿,懒懒地说:“那是,我一向孝顺,当爹的回不来,我回来待他尽孝,”傅晓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相处了一段时间,对这个哥哥的厚脸皮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县城,县委办公室。傅炜伦轻声询问下面站着的人:“王秘书,药店那边有消息了吗?”王志峰:“书记,我隔天去问一次,药店那边说那位杨师傅还没回去”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傅炜伦从抽屉里拿出前几天就取回来的照片从口袋拿出烟点燃。他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隔着雾气,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这些照片,如果真的带回西北,会有什么他意料不到的事发生吗?烟雾渐渐模糊了视线,照片中少女稚嫩的小脸逐渐看不清。他挥去眼前的烟雾,拿起那张照片,声音淡的几乎不闻,“到底有多像呢?二哥能不能看出来”傅炜伦把几张照片都放进信封,重新放进抽屉里。他靠躺在椅子上闭着眼,思绪翻涌,浑身都被烟草气息围绕。思索良久,他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