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刺史大惊:“那、那么严重?”王珩手撑着脑袋,歪了歪头道:“叔父知道么,我自小便心悦阿妍,为了能娶到阿妍,费尽心思,娶到她之后,我欢喜坏了,以为只要对她好,总会慢慢喜欢上我,但叔父这么一搅和,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如愿。”王刺史目瞪口呆。他王氏竟然出了这么个情种?更惊奇的是,公主不喜欢王珩?天下竟然有人会不喜欢王珩?家世,品性,相貌,谁能及他,更何况那么多年身边也没个美姬侍妾,太完美了,他要是女人他都想嫁王珩!公主一定没有心。“她不喜欢你?!”王刺史惊道。王珩更忧愁了:“难道我就该人见人爱?”王刺史见他都自卑了,恨铁不成钢:“不然呢?你说说大晋哪个男人比你强?”王珩幽幽道:“萧翊。”“萧翊?”王刺史想了会才想起这号人,音量瞬间拔高。他最瞧不起萧翊这种舞刀弄枪的粗人,不到万不得已连军营都不想去,觉得他们健壮的身材,和粗鄙的语言,对不起他的眼和耳。“你在开玩笑么?萧翊就是个粗鄙蛮人,能及得上你?”“可是……”王珩灌了一口酒,“阿妍就是喜欢他,阿妍想嫁的一直就是他。她喜欢雄伟的。”王刺史愣了半晌,无语了:“宁昭长公主眼光不行啊!”又同情地瞥了眼王珩,长得好又如何?遇到了个眼瞎的。“你别气馁,你们年轻,有的是时间磨,处久了她自然会喜欢你。”王珩叹道:“我亦如此作想,本来有机会,现下看是不可能了。阿夏阿冬出现以后,她就跟我生分了。”王刺史尴尬地抓了抓头:“这事是叔父做的不对,叔父给你赔礼道歉,想要什么大胆提……”说到一半,疑惑问,“你没解释么?”王珩又叹了一口气:“自然解释了,只是这种事,叔父觉得解释了,她便会信么?”王刺史一想也是,女人总在这上面疑神疑鬼,再见王珩满脸伤情……王珩何时有这样的神色?以前是个多么清朗明净,飘然物外的人啊,如今被折磨成这样。都是他害的!王刺史当即一拍大腿,一面觉得自己着实厉害,竟然能做到让王珩如此伤情,一面觉得自己应该担起长辈的责任:“我下午去找她说清楚!”王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谢过叔父。”王刺史嘿嘿一笑:“你等着,我一定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王珩点了点头,望着王刺史,十足信任的样子。王刺史立刻慈父附体:“你肯定是跟女人打交道少了,才拿不下公主,叔父一出马,保准十个公主都给你拿下!”王珩挑了挑眉,似乎不信。王刺史瞪眼:“怎么,不信我?”王珩:“那就有劳叔父了。”王刺史得意坏了,王珩终于也有有求于他的时候。下午,王刺史邀司马妍去戏馆赏戏。因为阿夏和阿冬那事,司马妍总觉得王刺史不安好心,但王刺史是长辈,不好拒绝,只能应邀。走进雅间,一中年男子对她爽朗一笑:“久仰公主大名,如今终于得缘一见。”司马妍向他行了一礼。“侄媳拜见叔父,早闻叔父在南城,却未曾拜访,还望叔父恕罪。”王刺史仔细打量司马妍。只见她身着黄襦赤裙,裙绣海棠,长至足,腰系碧色长带,头挽飞天髻,俏丽无双,是个美貌小娘子,就是眼光不好。“公主能赏脸应邀便是荣幸,怎会怪罪?”王刺史说着,倒了杯茶,推给司马妍。司马妍坐下,接过喝了一口。这时,锣鼓声响,戏开始了。司马妍视线落到舞筵,专心看戏。王刺史的心思不在戏上,等鼓乐声消,歉然道:“阿夏阿冬那事,对不住公主了,她们是我府上的美姬。前阵子从族长那听闻公主要来,起了戏弄的心思,便把她们送去阿珩那,我知阿夏阿冬对公主多有得罪,等会便送她们到府上,任由公主处置,还望公主莫要怨怪。”司马妍:“我早已知晓,并不怪她们和叔父,人留在叔父那罢,不用送来。。”王刺史:“我怕你因此与阿珩生了嫌隙,才专程来与你说,她们当真是我府上的姬妾,从未见过阿珩,公主询问她们来历时,她们说的话皆为胡编乱造,公主不要误会。”司马妍:“既然知道是误会,怎么会生嫌隙?叔父无需担忧。”王刺史满脸怀疑:“是么?”司马妍心中奇怪,王刺史怎么揪着这事不放?“自然。”“没有生嫌隙就好,我就怕你因为这事跟阿珩生嫌隙,那我就罪过了。”王刺史好奇问,“说来公主跟阿珩是如何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