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铭德瞪了她一眼,厉喝道:“你给我安分点,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休了你。娘们家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安澜再怎么说那也是的亲侄女,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真出了事了,可怎么了得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咱们安冉丢了,你得成啥样啊?”阮铭德窝囊了一辈子,难得发了回火,韩妙韵只缩着头也不敢回嘴,这回连一旁的阮安冉也不帮着她了,“娘,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她自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呢,如今来了京城她可不想再回去了,可想要在京城里立足脚跟,还有她未来的婚事,少不得还是得靠大伯一家。阮铭德先是去府中祠堂的给阮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又想起昔年阮家鼎盛之时的盛况,少不得又是一顿感慨,待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恰巧见到下人们送饭去阮铭诚的屋里,他留神看了一眼,果然饭又被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他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家兄弟啊,骨血亲缘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于是让下人烫了壶酒亲自送到屋子里。“大哥,咱们有多久没好好在一起喝过酒了?”阮铭德径直坐下先是给阮铭诚倒了杯酒,又把自己的杯子斟满,“大哥,安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打小就多病多灾的,这不也挺过来了嘛,眼瞅着就要嫁人了,吉人自有天相,安澜她定不会有事的。且在京城的地界里,谁人那么大胆敢得罪长公主殿下,那不就是得罪当今的皇上嘛,你且放宽心,兴许丫头晚点时候就回来了。”阮铭诚抬眼看了下阮铭德,犹记得昔年在京城时彼此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如今回了京再相见已是两鬓斑白。这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阮安澜一丢,要论最难过的不止阮家二老,萧元正都恨不得将自己给杀了,他当时怎么就不能送她回家呢?整个京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他从外头回来时,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谁敲门都不开,也不答话。萧瑾如生怕他这个哥哥一时有什么想不开的,不管不顾的就闯进了屋子里。“大哥,你前儿还安慰我说贾文皓丢了不干我的事,如今我嫂子也走丢了,你也别太自责,我相信我嫂子那么好当的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萧瑾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萧元正给打断了。萧元正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神色疯狂的吼道:“你刚才说什么?”萧瑾如的肩膀都被他抓痛了,眼圈顿时就红了,缩着脖子低声道:“先头文皓丢的时候,你不也是这般安慰我的吗?”这句话仿若黑暗里的光一般,灵光乍现间,所有的事似乎都明了了。“对,对,她一定在那儿的,一定在那儿的。”萧元正呢喃了一句,面上露出了喜色,跟着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雪夜里。萧瑾如被吓的不轻,等反应过来后,忙喊人跟着追了上去,“爹,娘,不好啦,我大哥他疯啦。”乌泱泱的人跟在萧元正的身后,一直到了长公主府外。……阮安澜自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间密室里。她扶着额,使劲的摇了摇头才眼前才恢复了清明,她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文皓,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一向白净秀气的贾文皓此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留了一圈的络腮胡须,眼神也不似以往那样单纯干净,看向阮安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渴望。阮安澜心里一惊,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你何时好的?”贾文皓的声音有些暗哑,“那一日大火,我亲眼见着爹娘死在火里,我便恢复了过来。后来我想在这世上我就只有你唯一一个亲人了,为了想留在你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我只能选择继续装傻。可是,眼看着你就要跟姓萧的成婚了,我亚原以为我可以忍住的,可是……”剩下的事,就算不说,阮安澜也猜到了,于是他利用了萧瑾如带他出去玩的时候,偷偷藏了起来,造成了失踪的假象,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再没有比长公主府更好的藏身之处了。“这间密室是我无意中的发现的。我藏在这里你们都找不到,如今我们两都在这,想来他们也找不到的。”阮安澜轻声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贾文皓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想把我留在你身边,还是想占有我?”阮安澜轻蔑一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拿你当弟弟,我这辈子除了萧元正,是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