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楼的厨师在做南城菜上,还真是从未失过手。吃完后,温宁肚子也填饱了,心满意足地上楼去。次日下午,温宁上完课,送学生走。刚把孟星悦送上车,转身准备回去,后面开过来一台出租车,就停在她脚边,后座车门推开,兰姨从车上下来。温宁楞了下。“太太。”兰姨两只手上都拎满了东西,有些激动地笑着跟她打招呼。温宁不由得有些尴尬,“以后就别叫我太太了。”“啊……”兰姨顿了下,顺着她说,“好的。”“你这是……”温宁打量了下她,看向她手里的东西。“贺先生让我给你做了饭。”兰姨又笑起来,走到她跟前,拎起手里的东西,“全是你爱吃的。”温宁:“……”贺之洲这又是要干嘛?随后,兰姨将带过来的饭菜带进工作室,将他们全部摆上一楼的餐桌。辛苦兰姨做这么多的菜,还特意跑一趟,温宁又不好拒绝,还客气地让她留下一起吃。这时,贺之洲从外面走了进来。“不了不了。”兰姨见他过来了,连连摆手,拎上自己的包往外走。经过贺之洲身边时,她还乐呵呵地冲贺之洲笑,“我不当电灯泡。”贺之洲笑着跟她道了声辛苦,错开她往里面走去。“你干嘛?”温宁很是不理解地望着他,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是没人给你做饭吗?。”贺之洲走到餐桌边,拉开一张椅子,“以后就让兰姨做好了,打包给你送过来。”他在椅子上坐下,隔着餐桌抬眸看她,“这样你就不用那么麻烦,吃个饭还要跑去外面了。”他话里有话,温宁抿着唇盯着他。她要不要去外面吃,跟谁吃,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再是她老公了,她的事,他管得着吗?“快坐下吃吧。”贺之洲垂眸拿起筷子,“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温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拒绝道:“我不要。”贺之洲伸手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抬眸看她。“那看来是兰姨厨艺不行了。”他轻笑了下,“明天就重新给你换一个?”什么?他竟然拿兰姨威胁她是吗?“百味楼的厨师不错,我看你也挺爱吃他们做的,不如就……”“贺之洲!”温宁拧眉喝止他。贺之洲微挑了下眉,“那么可以坐下来吃了吗?”如果兰姨因为她的关系而丢了工作,那真是无妄之灾。温宁抿抿唇,不得不配合地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两人一起吃完饭,时间不早了,可贺之洲却还是赖在工作室不肯走。“我的手该换药了。”他将裹着纱布的左手递给她。温宁只想赶紧早点打发他离开,于是搬来药箱,找到他先前送给她的那袋药,从里面取出消肿止痛的药膏。他的手问题本来就不大,昨晚医生开的也是消肿止痛的药膏而已,温宁挤出点药膏,边用棉签沾上,边指挥贺之洲,“手拿出来。”贺之洲听话地抬起手,伸过去给她。温宁放下手里的药膏,拉过他的手,见着他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还有尾指上原本属于她的那枚,楞了下。反应一秒过后,她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给他抹药,“还戴着干什么?不怕影响找下一任?”贺之洲默了片刻,抬起头,深情地注视着她,说:“没有下一任,我贺之洲的妻子,这辈子只有一个。”我陪你。说的好听,还不是跟她离婚了?温宁娇唇紧抿,手上跟着使劲,拿着棉签用力压了下贺之洲肿起的手背。只听到贺之洲闷哼一声,手心跟着攥起来。男人的闷哼声低低地,带着点喘息,特别性感,像极了跟她那什么的时候发出来的声音,温宁的思想不由跟着被带歪了下,脸颊一烫。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随手将手里的棉签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好了,你可以走了。”她抓过桌上的药膏拧上盖子,重新放回药箱,表面上仍旧维持着云淡风轻冷淡无情的姿态。贺之洲看着她,意犹未尽,“就这样?”“你还想怎样?”温宁抬眸,防备地盯着他。贺之洲轻笑了下,抬起另一只手,越过餐桌揉了下她紧绷的脸,“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我上一次药,直到好了为止。”温宁沉吟片刻,挡开他的手,“那我们先说好,等好了就不许再来找我。”她这样明确表示要跟他划清界限,贺之洲自是不乐意,于是双唇紧抿,沉默地看着他。“那不然,我就报警了。”温宁抱起桌上的药箱,拿到抽屉那边去放,“看警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