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笑出声,“有了妻子之后也不碰吗?”“妻子也不能碰吗?”“能。”说完纪池转身想走回刚才的位置,禹鹜却拉住了他,“我想要……”光天化日的,不可能。纪池果断甩开手,腿还没迈出去,整个人就被一个结实的双臂紧紧抱住,后抵到身后的参天大树上,下一刻嘴唇便被人堵住,身体丝毫动弹不得。有一就有二,强来这招他算是学会了,昨晚就该赶他走,纪池无奈地想。纪池在挣扎间本能地有了感觉,但禹鹜想要野战是不可能的,好歹他是个现代来的正经文明人,做不来这种供人观赏的事。在草编裤被扒掉之前他喊了声禹鹜的名字,同时旁边也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声音疑惑中带着点生气的味道。纪池脑中“嗡”地一声,猛地推开禹鹜,看向声音的来源。看清来人,他松了口气,是阿訇。阿訇来回看着他们,又重复问了一遍。反应过来的禹鹜突然表现得很慌乱,看也不看阿訇,拉着纪池就想走。这时阿訇突然走过来挡住他们的路,低声说:“禹鹜,你在欺负纪。”听闻此话,禹鹜似乎松了口气,看向阿訇语气郑重地说:“是,我在欺负他,但你不能欺负他。”“我不会的,你也不可以。”阿訇加重了语气说。禹鹜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答应了。阿訇这才让了路。他们走到原来的位置时布拉还站在那里,看起来已经从动情的状态恢复过来了,见是三个人,本来疑惑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挺长时间了,出去打猎的男人们大概也都回来了,他们赶紧背着藤条走到了河边。果然,不仅人到齐了,猎到的兽肉也烤好了。见他们过来,女人们全放下手中的活聚到了烤肉旁。吃过后,她们赶紧继续刚才的活。下午还要出去打猎的男人们,一半回居住地睡觉去了,一半直接躺在河边,身上盖个大大的树叶挡住阳光便安心地睡了过去。河边的草地被太阳晒得特别热,纪池睡不惯,洗了个澡之后跟禹鹜一起回了草屋。到了树下,禹鹜先他一步窜上树,钻进了他的草屋。纪池想了想,扭身去了禹鹜的那间屋子。躺了好一会儿,他才听到树下传来动静,没一会儿草屋口便探进来一颗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钻了进来。预禹鹜进来后便躺到他身边,把头放在他头顶,一只手搂住他之后不动了。纪池觉得很热,伸手去推他。禹鹜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搂得更紧了,还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纪池有点无奈,却又无法否认心中的异样,最后俩人就以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出去打猎的时辰。这次纪池打算走得远点,看看这片森林到底有多大。人聚齐之后,纪池便带着一拨人率先走入了朝左方向的林子。这里接触不到大面积的阳光,只能透过纷乱的树枝折射进来的阳光和人本身的生物钟来判断天色。没有指南针,纪池想要完全熟悉这里,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一手拿着指南针,一手握着弓箭跟禹鹜和阿訇一起走在最前面,一直往一个方向走。其他人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注意着途中忽而窜过的猎物。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也猎到了两个大型动物,三个红毛兔,他们这一行共十二个人,乌瓦和崮貣几个人各自带着一行人,不在这些人里,他们带着这些猎物回去,算是收获颇丰了。但纪池还不想回去,“你们先回去吧!”他朝后面的几个人说。他无论如何都想知道这片森林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出去。“纪不回去吗?”一个满身是汗的男人好奇地问。“我再走走看。”“我们一起吧。”“不用,你们先走,我很快也会回去。”男人还在犹豫。“你们的妻子和孩子还在等着,你们必须回去。”这么一说男人才有了动摇。过了一会儿,“好,纪我们走了,你要注意毛兽。”男人说完带着其他人,走向相反的方向。禹鹜和阿訇没有回去,继续跟着他往左走。天色渐暗,纪池不再感觉到正午时的那种闷热,他停下来擦了把汗,从腰间解下用果壳做的水袋,仰头,灌进去一大半。周围的鸟叫,虫鸣声不断,还有偶尔传过来的野兽的嚎叫声。纪池左右观察了一圈,系好水袋,深深吸了口气,除了浓郁的花草的香味,还有不断从苔藓下放散发出来的泥土的味道猛地灌进口鼻,让他不由再做了次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