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呼吸。”
沈晗黛被男人这一声呵斥惊到,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求生的本能令她大口大口的开始呼吸,大脑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因为打kiss而差点缺氧,窘迫的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孟行之见她恢复如此,才敢去拉下她挡脸的手,随后楼抱着她起身坐起,“下次打kiss,要用鼻子呼吸。”
沈晗黛轻轻地点了下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孟行之,“那……刚才这样算什么?”
孟行之轻描淡写道:“追我。”
沈晗黛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刚才亲uncle脸颊就算追uncle了,解uncle的扣子才是勾引,这个标准不能……”
孟行之打断她,“解完扣子你还想干什么?”
沈晗黛其实也没想好,但在她一个小女孩看来,主动去解一个男人的衬衫扣已经算是很大胆的勾引了。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孟行之替她说:“乖女孩不主动解男人的扣子。”
他讲到这里,意味深长看她一眼,“除非她想变坏。”
沈晗黛不想自己在孟行之心中的形象从乖女变飞女,着急的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是uncle非要我勾引uncle的,我又不会啊,我不就只能那样了嘛……”
主动的分明是她,她却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
孟行之心情颇好,懒得同她计较,口吻似教育小女孩的说:“没做好更近一步的准备,就不要妄图跨过那条线,不然后果你付不起。”
沈晗黛一点就透,有些心虚的看向孟行之。
原来她的紧张和害怕,他都有看在眼里。
沈晗黛底气不足的道:“……我也没有那么不懂分寸吧?”
换来孟行之一声轻笑,男人修长手指轻点沈晗黛领口,“穿着我的睡袍上我的床,这就是你的分寸?”
依照她那点聊胜于无的戒备心,恐怕睡袍之下该穿的私密胸衣她也没有穿上,还跟他谈分寸。
“我……我在浴室只找到uncle的睡袍嘛,我不想穿脏裙子。”沈晗黛双手交叠捂着自己胸口,小脸垂的很低,“而且我相信uncle,不会对我做那些坏事……”
孟行之余光里是她红的堪比士多啤梨的脸,很是娇艳欲滴。
这是把孟先生当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孟行之随她低头,薄唇凑到她小巧耳朵边,“现在不做,不代表以后不做。”
沈晗黛惊慌失措的抬起眼睛看向孟行之,脸上的红色蔓延到她的脖子,白中透着红,像玫瑰掺了牛乳,蛊惑着人想去尝一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甜味。
孟行之眸色渐深,清透的琥珀绿好似变得厚重,混上了名为情欲的色彩。
他嗓音也带上哑意,压的极低:“再打一次?”
沈晗黛胆怯的缩了缩脖子,“不来了,再来我会死的……”
孟行之掌住沈晗黛后颈,前压,靠近,诱哄道:“熟能生巧。”
鼻尖挨着鼻尖,男人醇厚的嗓音仿佛陈年佳酿一般沁入沈晗黛的耳,只是听一听,沈晗黛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微醺。再抬眸,是孟行之那双含情脉脉的眼。
女孩敏感的察觉到里面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颜色,有压抑许久的情愫漫过那层琥珀绿,将男人眸色混的深沉。
她明知不对劲,可孟先生的眼睛会勾魂。
沈晗黛听见自己被男人蛊惑的声音都变软:“那uncle要温柔一点……”
孟行之低笑了声,在吻住沈晗黛的前一刻,应了她:“好。”
台风在侵袭港岛,窗外是紫电交加,海水奔腾,狂风呼啸,恶劣天气早就极端的如同末日一样的灰暗之景。
而屋内,是孟行之在搂着沈晗黛温柔的亲吻。
好像哪怕真的到了末日,好像也无法将他们从这场深吻中分离。
这场台风持续的时间比报道的时间还要长,足足在港岛停留了三天之久,它才抽身离开,转而袭向另一座城市。
三天后,被暴雨狂风洗礼过的港岛雨过天晴,重新恢复夏日气息。
而一则有关鸿盛娱乐少东家黎靖的丑闻,却从台风降临的第二天开始就传的沸沸扬扬。
滥情的花花公子,被拍了唱咸湿低俗的下流艳曲视频,一边嘶哑着嗓子一边声嘶力竭的高歌,其中难堪画面震惊本港人对纨绔公子哥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