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纳闷:“跟你睡能有什么不一样。”
“你有哪里痛的话,我会帮你揉揉。”纪弥颇有爱心。
贺景延总觉得这祖宗在暗示什么,对上纪弥亮晶晶的眼睛,紧接着嗤笑了一声。
“你当我是按摩师?”他问。
纪弥难为情地否认:“我没有,就是随便看看你。”
随后,贺景延碰了碰少年的膝盖。
“这里?”他道。
纪弥差不多是弹动了下,闷闷地应声说是。
然后,贺景延翻身下床,回来的时候拿了两块热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那个地方。
被暖和的温度捂着,纪弥感觉好了许多。
他惊奇道:“你也用过这招吗?”
“我没有梦游的习惯,都是直接挨过去。”贺景延道。
纪弥闻言眨了眨眼,意识到对方是为自己才如此细致。
“
谢谢。”他小声道。
贺景延说:“不客气,早点睡吧,明天送你去领这学期成绩单。”
纪弥接茬:“唔,我考得应该不错。”
贺景延问:“你要奖励么?带你去北极玩?”
“我考得好是应该的呀,你们出钱让我读书,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感谢方式,只有珍惜这个机会。”
纪弥说着,因为酝酿着入睡,声音非常和缓。
贺景延注意到他的用词很微妙:“你以后要干嘛?”
“我一开始是想着要好好还钱,感觉我以前太单纯了,这样怎么够呢?”纪弥开始画饼。
贺景延吃饼:“你还要干嘛?”
纪弥特别有孝心:“等你躺床上起不来了,就轮到我伺候你。”
话音落下如晴天霹雳,贺景延沉默半晌,咬牙切齿地回应。
“用不着,踮起脚也盼不到的事情。”他道。
纪弥看他不领情,郁闷:“那别的又没法我帮你……”
说得还挺理直气壮,他的手搁在热毛巾上,继续振振有词。
“别人雪中送炭,一般都以身相许来报恩,但你对男人又没兴趣,我要是那样不就是惩罚你么?”
贺景延气笑了:“你没别的招了?”
纪弥词穷,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房间的恒温好冷啊,能不能开高几度?”
贺景延堵住他的退路:“我看你脸上应该挺烫,毕竟我都替你臊得慌。”
看他这么坏,纪弥没辙,可怜巴巴地说:“我真觉得有点凉。”
贺景延恐吓:“等着,我要把体温计拿过来了。”
没等他再次下床,纪弥先一步有了动作。
两人面对着面挤一张棉被,纪弥抬起脚,就踩在贺景延的腿上。
隔着一层睡裤,贺景延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分明自己没有生长痛为什么心都在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