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这么胆大泼天吗?!
“哈哈哈谁有本事出手拐他,当他哥好惹啊?”朋友开玩笑,“隔壁院有人想告白都只敢递情书。”
纪弥被他们夹在中间,听得心情愈发错杂。
他是被人带走了,他哥也没管,因为贺景延自己拱自己的白菜。
心不在蔫做了一下午实验,快要到饭点的时候,有学生时不时探头张望,纪弥察觉到以后,跟着瞧了过去。
贺景延颀长挺拔,单肩背着黑色书包,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身后是一扇全景落地窗,外面就是枫树和查尔斯湖。
“他来接你放学?”有人与纪弥说。
已经是大学生了,和兄长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如此亲昵,平时他们不会这样。
但现在的情况很难与旁人解释,纪弥干巴巴地找借口。
“唔,他难得来看看,可能顺带怀念本科时期的实验室……”
“故地重游?没那么简单,我觉得他暗恋你。”那人道。
随后,她小声透露:“他站在外面有几分钟了,刚才在望着你笑呢。”
纪弥诧异地愣住,又看了看贺景延的侧影。
窗外漏进秋日的细碎光影,照在贺景延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心也在摇摇晃晃,
走出去的时候,纪弥一边抱着平板电脑,一边喊了贺景延的名字。
“你怎么守在这里?”他还是有些别扭,又不舍得与贺景延冷战。
贺景延道:“怕你一放学跑到纽约,我很想看到你。”>>
纪弥听得耳根不禁发烫,试图训斥贺景延不要乱讲话,然而脸还没板下来,嘴角先翘了上去。
“我去纽约干嘛?就算让你舅舅做挡箭牌,你也会直接找过来。”他道。
贺景延琢磨:“丘比特的箭应该不会被物理拦截吧?”
纪弥受不了地停步,两人站在桥边,微风吹动白衬衫的衣摆,贺景延向他靠近了一些。
贺景延率先道:“昨天收到的那封情书,你最后怎么处理?”
纪弥想要说“关你什么事”,狠话没有成功放出来,嘀咕着表示自己向那位同学道歉,说了彼此不太来电。
贺景延又问:“那你对我的初吻有感觉吗?”
窗户纸一朝捅破,变质的感情无法收敛,他也不愿意再与纪弥产生误会。
纪弥难以置信,又不好假装忘记,以贺景延的攻势,估计敢让自己当场重温。
“你是在说电压?我都快焦掉了。”他扭头道。
紧接着,他走上桥慢慢越过湖泊,贺景延跟在他的身边。
贺景延拖腔拿调:“真的假的,我亲得很小心,难道有弄疼你?”
纪弥抓狂:“你胡说八道,明明咬得那么重,我嘴唇快要
破皮了,喘不过气才被放开。”
听到他的抱怨,贺景延却笑了声:“原来你记得那么清楚?”
纪弥察觉到这是陷阱,可惜一只脚已经踩进圈套里,登时紧张地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