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在亚樾湾做客都很嚣张,这里是他的地盘,更是不收敛性格的强势,恨不得把纪弥拢进自己的掌心里。
隔着被子,他去碰纪弥的后背,然后纪弥冷不丁地缩了下,挪到了床的另外一边。
看着助理委屈巴巴地蜷缩成团,抗拒自己的触碰和询问,贺景延突然心中了然。
不肯放人独自降温,也不肯草率掀篇,贺景延从而得寸进尺。
那只手掀开了被子一角,贺景延去揉纪弥的头发。
纪弥被闷得面颊潮红,笨拙地错开了视线,此刻依旧记得矜持,让贺景延不要围着自己转。
他以为贺景延还没看破,贺景延从发丝摸到他的脸颊,又落去纤长优美的侧颈。
“我喜欢你,不缠你还该缠谁?”贺景延很轻地刮了下他的喉结。
纪弥的喉结敏感地上下动了动,耐心消耗殆尽,耻意驱使之下,非常抵触贺景延的接近。
他有些郁闷地表示,让贺景延不要吵自己。
贺景延垂下眼帘,反驳:“谁吵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到衣领处,纪弥穿着自己的衣服,略微显得宽大。
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在发抖,贺景延感觉心跳加快,压抑不住亢奋。
“dey。”纪弥有些懊恼地喊他。
贺景延说:“你谈恋爱的时候,不是这么喊我的。”
纪弥讨饶:“哥哥,别捉弄我了。”
然后,贺景延翘起嘴角,语调变得温柔。
“你放松点,抬眼看下我。”他倾身纠正:“哥哥会疼你。”
……
周六兴冲冲来敬业地办公,noah踏进顶楼,却敏锐地感觉到气压很低。
每一粒尘埃都好像在说:
这里不欢迎你!
noah心想,来都来了,不至于吧?
于是,他勇敢地推门而入,看到纪弥沿着走廊过来。
“好巧啊,你们这么早来干活?”noah打招呼,“小弥难得不睡懒觉。”
纪弥嘴角破了,刚才在难堪和兴奋之际,自己妄图克制,把自己咬得太重。
他舔了下那道小伤口,目光游离:“嗯嗯,我现在准备回去了。”
“dey在不?我和他讲几句话。”noah打听。
这是很寻常的询问,纪弥却慌张:“我为什么能知道?”
noah一头雾水:“你工位离他办公室那么近,
回头就能瞧见了吧?”
“没那么熟。”纪弥低头道。
聊天的工夫,贺景延过来了,看样子刚冲过澡。
他手上拎了健身包,里面鼓鼓囊囊塞了衣服,不太像一个人的份量。
noah没注意那么细,但看到贺景延发梢有点湿,应该是被吹风机吹了一会,还没有干透。
“你昨晚没回家?”noah诧异。
贺景延微微颔首:“战略案发你邮箱了,你核对下几个决策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