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孝真笑道:“除了我,谁还有这份见识!”
老张已经带着罗庆飞等人处理了埋伏在后院的两个鬼子,这时也来到了主楼客厅。
他关切问道:“怎么样,都没事吧?”
陶展如点头道:“师父,都没事。师娘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去了太古码头,咱们去跟他们会合。”
她随即把火烧棉纱、买船票去香江的事简要说了。
顺子看了看表,还有四十分钟,时间还来得及,当即对罗庆飞道:
“庆飞,把文礼他们安葬在后院,那几个鬼子身上绑上石块,扔进荷塘喂鱼,处理完了抓紧离开这里。我送你们嫂子去轮船码头!”
“山主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罗庆飞答应一声,带着剩下九名兄弟出去,十个人分头行动。
顺子启动小汽车,载着陶展如、郑孝真、老张和宋颀前往太古码头。
码头上,仰格兰的大型客轮正停泊在岸边,旅客早已检票登船。
柳如烟安顿好了刘耕农夫妇和柳墩子,迟迟不见陶展如到来,不由心里焦躁起来。
“向勤,陪我到甲板上看看,展如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从昨天晚上郑孝真把他们送往松涛里李公馆时,柳如烟便感觉有几分奇怪,因为柳墩子一直哭闹,她便没有多想。
此时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陶展如肯定是担心连累到大家,让他们单独来登船。
站在甲板上看了一会,始终没有发现陶展如的身影,柳如烟沉不住气了,对刘向勤说道:
“向勤,我去看看展如,要是船开了我还没回来,你一定要把你父母和小墩子安全送到香江!”
说完,她悄悄摸了摸腰间的两支枪牌撸子,三步并做两步,飞快走下舷梯。
上了码头之后,柳如烟向着不远处的洋车使劲挥手,不料一辆小汽车嘎吱一声停在她的面前。
开车的是个男青年,她不认识。副驾驶位置坐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柳如烟还是不认识。
她以为是倭国间谍,立即伸手掏枪。
男青年飞快从车上跳下,“师娘,是我!”
是顺子的声音,柳如烟心中一喜,把枪放了回去。
副驾驶位置的女子虽相貌平平,但身姿袅娜,她款步上前,挽住柳如烟手臂,“师娘,我是展如。”
两人虽然戴了面具,但声音柳如烟全都听得出来。
这时小车后排车门打开,走出老张、宋颀和郑孝真三人。
这三人当中,只有老张没戴面具。
柳如烟把眉毛一横,朝老张怒道:“你磨叽个啥?害得我差点跟顺子动手!”
陶展如迟迟不到,柳如烟早已着急上火,当着众人的面,也不给老张面子。
老张没好气道:“你个疯婆子,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顺子看了看表,笑道:“师父师娘,别吵了,还有五分钟就开船了,抓紧上船!”
给老张补了一张船票,顺子和宋颀把老张夫妇和陶展如送上船,挥手跟他们作别。
陶展如一脸惊讶,朝顺子道:“怎么了?你跟小白狐儿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