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淮安此刻正在死死抱住夏博峦的大腿。
他眼前一阵阵发晕,鞭子和剑都丢在两人脚下,他顾不上捡剑,夏博峦不屑拾鞭。
夏博峦选择赤手空拳,把眼前这只不要命的恶犬捶成肉泥!
可他显然要失算了,因为就算拳拳都往腿上这人头顶砸。
这人依旧死死咬着他膝盖上方一口肉不撒嘴!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肉已经要被这人生生咬下来了!
夏博峦疼的直吸气,率先放弃出拳,拽着打不过就上嘴咬的这人头发。
艰难吼出声。
“——梅淮安,松嘴!”
他喊了名字。
梅淮安已经意识不清了,大脑嗡嗡震。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啊,就知道全身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牙齿使劲儿。
反正这人的血好像比马血好喝些,流嘴里就索性咽下去。
打我?
虐我?
耍我玩儿?
老子陪你玩儿,不玩到你少块儿肉,我就不是梅家的种!
。。。。。。
贺兰鸦从天而降的时机选的很好,选在这俩人都最狼狈的时刻。
夏博峦刚跟满身是血的人打斗过,自己的银白盔甲没一处是干净的。
鞭子丢在地面上乱糟糟一团,像条打水的破井绳。
被人叼着腿上一口肉,疼的眉头紧皱,眼都眯起来了。
抱着他腿的人就更不用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
贺兰鸦就这么一身白裘,光鲜亮丽的从城墙上飞身下来了。
夜风吹落他的宽大白帽,露出头顶那六枚戒疤。
一张脸长的不似凡人,浑身气势冷澈,宛如谪仙。
他落在两人身边,微微弯腰伸出手去接人。
前一秒还叼着肉满脸凶狠的梅淮安,鼻息闻见一股浅淡的檀香,下一秒就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夏博峦的腿终于自由了,他惯性往后退了三两步。
刚被咬了的那条腿,几乎不能挨地,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他低头看,从膝盖到小腿中段,全都是他自己的血。
被那人怀里那只恶犬咬的!
——等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