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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通话戛然而止。
“司。”
她庄园里的工人难得的以中文名来称呼她,而不是称呼其“stephanie”,“今晚你和平常有些不同。”
萨瓦认识的酒窖新主人,似乎永远热情饱满,接手的庄园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顺风顺水,但她力排众议,赢得了这里包括一些当地土著、地方官员对她的尊重。
哪怕今天庄园来了一大堆不相干的人,她与之斡旋,丝毫不见片刻的阴霾。
彼时,她表现出难得不那么鲜活,反而有些失神的样子,这在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身上很是罕见。
“我很好奇谁才是罪魁祸首?”
司琦闷闷不快地提及这个男人:“我的前夫。”
她不忘补充:“前提条件在于,我们已经分开整整七年了。”
“就在我把这个男人抛之脑后,忘得差不多的时候,”女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明眸之中蕴藏了一丝杀气腾腾的冲动,“他总会以这种方式冒出来。”
被迫卷入其中的女人烦恼道:“很难不令人怀疑这不是故意的。”
置身事外的人总比深陷其中的人看问题的角度更通透,萨瓦收拾起多余的葡萄酒容器:“既然你已经识破了对方的小把戏,那又怎么会为此生气?”
“我也不知道。”
司琦原本可以相安无事地在这片土地上过着理想中的生活。
就算谢沉借这段婚姻的名义,拿她当挡箭牌,她也都没有计较的意思,好巧不巧,惊动了一圈的贵妇朋友。
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人人将她和分开的前夫扯到了一起,潇洒的生活还没尽兴,一旦捆绑至于他身,司琦根本就是个连姓名都没有的女人。
她记得自己混迹于那个圈中的称呼,人人都喊她“谢太太”。
谢太太带来的殊荣,她承受不起。
也许她是个思虑不周全的女人,但谢沉绝对不是,他的城府颇深,这一点,她在于他婚后的七年时光中早就有了足够深刻的了解。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所以,她早在他的算计当中。面对这场后续风波,他早就有所预知。
他甚至算准了自己会打电话找他,所以,这才提前准备好了“补偿”她的筹码。
“月底,我还要去趟巴黎,”事已至此,司琦力图表现正常,寻求将一切推向原有的秩序,“我女儿要过来。”
“司,毫无疑问,你是个合格的妈妈。”
萨瓦话锋一转,坐在了酒庄主人的沙发旁,对着一番往常的司琦追问道:“但说实话,非但你们国家那些有钱人的太太好奇你们的关系,我也很好奇——”
“你对人人都很宽容和善,为什么对他对冷言冷语呢。”
闷头干活的萨瓦在偌大的屋子里没办法置若罔闻:“我虽然听不懂你们之间的说话,但我可以感觉到,你很抵触和他的交流,是他之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