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听到萧闻澜的话,犹犹豫豫地坐下来,跟着他俩用饭,他吃得少,又很安静,边吃边想着萧弄和姑母,也不知道他们两位如何了,除夕是不是也在行军,不能停下来吃口饭。
裴泓看着他,多喝了几杯酒,萧闻澜也傻呵呵地跟着喝。
等钟宴笙吃饱时,往日里千杯不醉的裴泓居然也喝醉了,萧闻澜更是醉醺醺的,大着舌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哥待谁好,很明显的,小殿下好厉害,已经会这么多事,能、能跟我哥一样,主持大局了。”
“我哥、嗝,待我好,我知道,可我是个不争气的废物……我让我哥失望了。”
说着说着,竟然趴在桌上,抱着裴泓呜呜呜哭起来。
裴泓平日里那么爱笑又洒脱的人,醉了倒是很安静,眉目瞧上去甚至有些冰冷,与往日截然不同,被萧闻澜抱过来,冷漠地把
()他用力一推。
萧闻澜歪倒回去(),呜呜呜哭得更伤心了。
当年萧弄替萧闻澜喝毒酒6()_[((),后来又离京去打仗,萧闻澜被留在京中,被老皇帝养得只知吃喝,但他也只能只知道吃喝。
萧闻澜还没那么缺心眼,萧弄的耀眼已经灼伤了老皇帝的眼睛,他要是也表现出点什么,他和他哥还要不要命了?
他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无论为了萧弄还是为了自己,都只能当个废物。
这么多年混吃等死,萧闻澜也的确很成功地把自己养成了个让人放心的废物。
钟宴笙看他哭得伤心,伸手摸了摸萧闻澜的脑袋,试图安慰他:“不要哭啦萧二少,你堂兄其实更希望你能安稳度日,他对你没有那么多期待的。”
萧闻澜:“……”
萧闻澜嗷嗷哭得更厉害了。
然后脑袋就被对面裴泓用扇子敲了一下,咚的一声。
裴泓冷冷道:“聒噪。”
萧闻澜哭得震天响。
钟宴笙耳朵都要炸了,见裴泓还想再敲一下萧闻澜,赶忙阻止:“别、别欺负他了,景王殿下。”
萧闻澜就算了,景王喝醉了竟然如斯可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裴泓听进了钟宴笙的话,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放下扇子不敲人了,但又冷冷吐出一声:“闭嘴。”
萧闻澜被裴泓一凶,不仅不闭嘴,越哭越有劲。
这俩人没完了,钟宴笙脑子里嗡嗡的,虚弱地捂着耳朵朝外面喊:“卫绫!卫绫,快、快派人把这两位送回去!”
萧闻澜倒是好搞,虽然哭天抢地的,但一扶就走,十分听话。
景王闷声不吭的,却站着不肯走,醉后那双眼睛失去了以往的笑意,定定望着钟宴笙,仿佛有很多话想说。
钟宴笙耐心等了会儿,以为他要说什么,裴泓却又自顾自低下头,趁着钟宴笙不备,又咚地敲了下旁边的萧闻澜。
萧闻澜都愣了一下。
钟宴笙:“……”
钟宴笙对这两个醉鬼无奈极了,好在裴泓敲了把萧闻澜后,好像是满意了,配合地跟着往外走去。
钟宴笙把俩人送出了兰清殿,看着他们被扶上步辇了,听着萧闻澜一路呜着远去,揉了揉耳朵,刚想回屋自己一个人待着,卫绫又回来道:“小主子,宫外有人求见。”
钟宴笙现在谁都不想见,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么晚了,谁呀?”
“回小主子,淮安侯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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