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点点头,待她走了便关上了门。傅清宁给新来的小猫取了一个名字叫云宝,没事逗逗它,倒也能稍解寂寞。云宝长得很快,很快就东跃西跳,学着捕食,动作敏捷,有一回傅清宁正在屋内看书呢,只听云宝叫了两声,抬头一看,只见它嘴里叨了只小老鼠,洋洋得意地放在地板下,那小鼠还活着呢,翻了个身跑两步,又被它爪子一扑,抓住了。傅清宁看得有趣,闲来无事,便陪着云宝玩耍,东蹿西跳,上树翻墙,差点没把这小院翻过来。春雨初时还劝阻两句,到后来,顾自裁剪衣服,随着这一人一猫胡闹去了。这一日傅清宁正和云宝比赛爬树,突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喂,姓傅的女人在不在。”傅清宁低头一看,只见外头站着个与自己仿佛年纪的少女,身材高挑健美,手里还拿着一杆银枪,看上去很是英姿飒爽。傅清宁从树上跳了下来,打开门道:“我就姓傅,你是谁?”那少女上下打量着傅清宁,“你就是抢我男人的人?”傅清宁皱眉道:“这话什么意思?谁是你男人?”那少女道:“还不是温泓那个混蛋,听说你是他带回来的。呸,他不想娶我,难道我就愿意嫁他吗?不过,只要我们的婚约还在,他就还是我的,我这人有个毛病,我的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烂掉也不会给别人。”傅清宁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牟瑞月。”牟瑞月是温泓的未婚妻,生于将门世家,上头还有两个哥哥,自小不爱红妆爱武装,最喜欢射箭跑马打斗之类,简直比男孩子还淘气,处理事情更是简单粗暴,那就是刀枪上见真章。果然牟瑞月将银枪一指,“你抢了我的东西,我就要抢回来,我听说你也会点拳脚,我不占你便宜,咱们比试一下,看谁厉害。”傅清宁摇头道:“我不比。我又没抢你的东西,我干么要比?”牟瑞月道:“你说没抢就没抢吗?没抢你跟着温泓回来做什么?还赖着不走。”傅清宁气笑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你问温荣去,问明白了和我说一声我重重谢你。”牟瑞月虽蛮横却也不傻,“以后我会问的,今天我不能白来一趟,不管怎样,你得和我比。”这里春雨见势头不对,连忙走了出来,“牟姑娘,这大热的天,先坐下喝杯酸梅汤好吗?”牟瑞月将她一推,“不关你的事,刀枪无眼,我不想伤了你。”春雨被她推了个踉跄,她知道牟瑞月是个牛性子,连忙出门找救兵去了。刚出门口不远,只见温泓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春雨见了救兵大喜,忙道:“二爷你来得正好,快去劝劝吧,里面快打起来了。”温泓道:“不要慌,我会摆平的。”他一进门,见两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是来看热闹的,你们好好比,谁胜了我就娶谁。”傅清宁和牟瑞月同时瞪他一眼。这时场中两位姑娘已经拳打脚踢地斗在一起了,过了十几回合,突然,傅清宁一个勾腿,抓住牟瑞月一个破绽,将她绊倒在地,趁机一步上前,锁住了她的肩。温泓叹了口气,“瑞月,你为什么不能争气点呀。”牟瑞月跳了起来,一脸沮丧转身就跑了,连银枪也没有拿。温泓转头向着傅清宁道:“啊哈,清宁你完了,她要胜了还好,你不过要嫁给我而已,她输了,准得天天来找你麻烦。”他说得没错,果然第二天中午,牟瑞月又来了。傅清宁道:“我不比。你昨天已经输了。”瑞月道:“不行,你得跟我比,天天比,等我打输你为止。不过你也别想故意输给我,使没使全力我可是能看出来。”傅清宁终于体到温泓话中的意思了,几乎要仰天长叹,“不比,我不爱打架。”牟瑞月和她杠上了,“喂,你怎么才肯跟我比?”傅清宁也不示弱,“等你和温泓成亲后,我就和你比。”牟瑞月垂头丧气地走了。然而,次日中午她又来了,大有不再打一架不罢休的架式。她这样持之以恒,每日中午都来搔扰,且很是准时,不仅是傅清宁,连春雨都被弄得提心吊胆的。她偷偷去找了姬月,“姬月姐,这可怎么办?牟姑娘每日中午都过来,到傍晚才走,是不是和公子说一声,别让她进门了。”姬月便找了个机会禀报了温荣,“公子,这样下去,万一伤了人怎么办?”温荣听了笑道:“大架伤人,小架怡情,随她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