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未着寸缕,探手从美人榻上拿了里衣。
一下地,姜晚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傅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她。
“是不是很疼?”
“还好。”
视线扫过床铺。
上头还残留着斑斑驳驳的痕迹。
有一处红梅特别显眼。
傅辞眼里的心疼渐浓,“身子不适就别去请安了。”
“我没事。”
姜晚有些尴尬,不动声色地退出傅辞的怀抱,“让人送水进来吧。”
随后,坐在了梳妆镜前,拿着木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如果她没记错,老夫人这次是中毒了,病情凶险,后来解了毒,养了半年才缓过来。
至于凶手是谁,姜晚不知道。
上辈子傅辞把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透过铜镜,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姿。
姜晚说:“老太君那边情况紧急,你洗漱好就先去东院吧,我随后就来。”
傅辞用鼻音嗯了一声。
伸手拉了拉摇铃,示意外面的丫鬟可以备水了。
等待的空隙,傅辞就这么盯着姜晚。
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着梳发的动作,衣袖滑了下去。
露出半截白皙的皓腕。
腕上有一只玉镯,是三年前定亲时他送给姜晚的。
那个时候一切都已准备好,还下了聘,择期他们就能完婚。
父亲却因为陪皇上微服私访,遭到了刺杀。
他在家守孝,婚期才拖到了今年。
不曾想太傅竟然存了送晚晚进东宫当太子妃的心思。
还和太子预谋弑君。
一朝事发,姜家血流成河。
如果不是他搬出父亲的救驾之功,皇上不会放过晚晚。
两人的视线在铜镜中相遇,姜晚率先垂下了眼眸。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从心里钻出来了,傅辞总觉得姜晚在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