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兔不说话,贴着他前胸用脸蹭,切切实实让人知道他是在撒娇。“累的话要上楼睡会吗?早餐我端上去给你。”会撒娇的兔子最好命,宁子晴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底线放低,丝毫没发现小灰兔把嘴角的口水和精液蹭到自己衣服上了。“不用啦,但是兔兔真的好累啊,手可酸了。”黏软的腔调被拿捏得刚刚好,小灰兔抬起头,眼底残余着被咳嗽呛出的泪水。宁子晴将他的手举起来看,小灰兔手心确实全红了,摸着还有点烫:“起来吧,去洗手,我拿个冰袋出来给你。”小灰兔坐在沙发上没动:“兔兔训练的时候手都没有这么痛的……”宁子晴没有回头:“嗯,下次不让你用手弄这么久了。”小灰兔一直盯着宁子晴后背看他反应:“对啊,太久了,太久了是不对的……”就算是粗神经如宁子晴也察觉到了小灰兔的反常,他停下脚步:“你想说什么?”沙发上的小灰兔抱起个抱枕挡在身前:“额,就是,兔兔就是……”宁子晴倒是想看看他能搞出什么花样:“就是什么,别磨磨唧唧,直接说。”可能是听出宁子晴语气不如刚刚温柔,小灰兔嘴角慢慢塌了下来,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调:“射太慢其实是病来的,兔兔手痛都是主人的错,主人最好去看看医生!”宁子晴头顶一瞬冒出三百个问号:“我该去看医生?!”小灰兔大力点头,兔耳快甩飞了:“对!”“呵。”宁子晴被他气笑了,“不是所有生物都跟兔子一样秒射。”“才没有!”“没有?上次谁帮我口交自己偷偷射了,有人摸你吗?”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宁子晴清晰地看见那双兔耳朵上的毛像一簇蓬松的蒲公英一样炸开了,小灰兔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脖子往上的皮肤全红了。“兔兔,兔兔只是因为发情期才会射那么快!现在不管你怎么摸兔兔都不会射!”“是不会射还是没东西射了。”听到这句话小灰兔脑中浮现那天被压在沙发上操的场景,自己抱着双腿,小腹上到处是淋漓的液体,开始是精液,到后面一直硬着却射不出什么东西来,再后来,再后来……“啊啊啊!”小灰兔惊叫着从沙发上弹起来,他捂住耳朵,“兔兔不记得了,小兔子是不能听这种话的!”捂着兔耳朵还有双人耳朵,宁子晴本来看他傻成这样不打算计较了,可看他抓狂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又忍不住想逗逗。射得慢是种病,让我去看病?“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是该去医院看看。”宁子晴玩味地将‘们’字念得极轻,不全神贯注去听根本听不出来。小灰兔放下了一只手,颇有防备心的看看他:“你没有骗兔兔吧?”脑残,要骗你怎么会告诉你。宁子晴笑笑:“怎么会,吃完早餐就去,你也一起,我们一起去听听看医生怎么说。”“好哦!那今天早餐吃什么呢?兔兔从来没去过人类的医院,好期待呀~”小灰兔屁颠屁颠赶上去跟着宁子晴进了厨房,不知道一场关于守护蛋蛋的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嗝。”小灰兔饱得打了个嗝,下车时还拍拍自己的肚皮,安慰宁子晴道:“主人不要害怕,兔兔会陪着你的!”笨成这样,宠物医院这么大四个字都看不到,以后被人卖了也只能去给人数钱。“走吧。”宁子晴走在左边,挡住了一楼的标识。坐电梯上了五楼,宁子晴独自走进隔间,留小灰兔在门口凳子上坐着等。“哎呦,这不是正在放假吗?怎么出来了?”医生看见宁子晴进门便摘下口罩,招呼他坐下,“怎么,不跟你那兔子在家颠鸾倒凤来这儿干嘛?”“少逼逼,开一张绝育手术单给我。”医生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绝育来宠物医院?”宁子晴那副暴躁样就差一脚踹翻他凳子了:“养的兔子,公的。”医生:“哈哈哈哈哈哈,你养公兔子?你搞基啊?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宁子晴:“你才搞基,你全家搞基。”医生:“诶不是,我说真的,我记得你之前说填的是母兔子啊。”宁子晴:“联盟发错了。”医生:“错了你不改?这可不像你。”宁子晴抱着个胳膊:“快点开。”“你那兔子叫什么名字?”医生写字唰唰两下就搞定了。“稚桃。”医生又开始笑:“你取的啊?”“不行?”宁子晴脸彻底黑了。“行行行,我们组长取的名字哪有不行的,”医生开好单子踌躇着:“你可想好啊,公兔子绝育了可就不好操了,不发情就不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