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高兴太久,就听见宁璃满腹遗憾地说:“这样说不定万千会对我印象更深刻点儿。”杜一然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脑子里浮现出先前她扑进万千怀里的画面,咬着牙说:“你是不是不说点什么刺激我的神经就不痛快?”她还嫌印象不够深刻?宁璃“哼”了声,别过脑袋不去看他。照这趋势,不解决沙排的问题,怕是会后患无穷。杜一然认命地叹气服软:“我说了,我真的忘了……今天若不是方毅文提起,我连沙排这件事都不记得了。”宁璃勉为其难地瞟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换作是我,同时跟三个拥有六块腹肌的半裸大帅哥一起打半天沙排,我想我一定永生难忘。不光如此,还要时常拿来回味。”杜一然内心os:我看你是想屁吃。但仍旧只能好声好气地说:“那是我杜一然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心烦得揪起。这家伙真是……没完没了了。好在宁璃实在是困了,方才那句疑问似乎是梦话。她哼哼几声后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关上灯,杜一然将宁璃拥入怀里,暗暗地连连叹气,忧心忡忡地等待她明天的审判。在此之前,他认为有必要先回忆起雯雯是谁。想到这里,杜一然从床头取过手机,给方毅文发了条短信:【雯雯是谁?】另一头一直没有回复。宁璃是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里醒来的。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病房里。恍然间睁开双眼,映入她眼帘的便是挂在病床上的点滴瓶。“醒了?”杜一然正倚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第一时间起身坐到她的床边,额头贴上她的,认真判断道,“烧好像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