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还在琢磨见到肖牧要说什么,这不巧了,刚想到要说什么,就见到了人,倒也省得她走了。可哪里想到,肖牧一听她声音,瞥了她一眼,眼睛瞪得圆圆的,却匆匆忙忙打了个弯儿,脚下走得飞快。苏妧嘴角的笑意生生停住了,颇有些无语,看了眼绿竹,后者也是惊得张着嘴。“这……这表少爷怎么见到咱们就走了啊?”绿竹紧紧捏着手里的食盒,模样焦急。苏妧也想知道为什么,这男主怎么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系统:“要不,你再大声喊喊他?兴许他没听见?”呵!苏妧傲气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系统以为她不愿意,就又苦口婆心劝道:“这……脸面不值钱,命才值钱不是?”苏妧撇了撇嘴,没搭理它,只琢磨着看肖牧刚刚走的方向似是要出府,便拉着绿竹从另一面绕道而行。果然,成功堵到了肖牧,她连忙装作惊喜的模样,却见肖牧眼中惊诧一闪而过,脚尖又要一转,苏妧连忙唤了声,“牧表哥,你怎的见我就走啊?”作者有话说:我一定要让男主打脸真香,要让他吃醋喝醋舔醋缸另外,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出自杜甫《登高》,做下备注哈求——求——求收藏(土拨鼠状超大声)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闷闷地砸在肖牧心上,这下他可不能再当做没看见她了。心里却直哀嚎:这妧表妹怎么阴魂不散?昨日他还被小舅舅训过,说什么“你们一个待字闺中,一个中馈乏人,还是莫要传些闲言碎语的好。”小舅舅这可是把妧表妹的胡言当真了,以为他们不清不楚,那他自然要躲着她了,要不然被小舅舅知道了,他就更解释不清了!可听苏妧这么直白地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讪笑道:“妧表妹误会了,我……”还不待他说完,苏妧就抬头望着他,眼里包着泪,甚是委屈,“是软软很惹表哥厌烦吗?”“啊?”苏妧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软软昨日说了胡话,倒……倒也不全是胡话。”肖牧:“!”妧表妹真有这心思,那可如何是好?“自从软软到了上京,表哥待我是极好的,我是真心……”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装作欲语还休,又小心翼翼问道:“可……可表哥,你是不是其实也瞧不起我啊?”苏妧说着,就垂了眸子,却恰到好处地让肖牧看见她眼角泛红。肖牧是个世家子,更是一个见不得女子哭的纯情世家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情意的姑娘!肖牧看着眼前的姑娘,娇俏中带着妩媚,多情中又带着些清纯。明明是两种极端,可在她脸上却觉得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好似美人本该如此。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然后见美人又垂了泪,泪珠碎在地上,迸裂开来。肖牧连忙安慰几句,一时之间,脸都涨红了,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妧表妹,你别哭啊,我不是……你……你挺好的,只是……”还不待他说完,苏妧眼睛一亮,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瞧着他,“表哥真的不讨厌我?”说着说着,她便轻轻一笑,扭捏了一下,又道:“表哥不讨厌我便好,我不如其他姐姐会说话做事,做什么都笨笨的,表哥你不嫌弃就好。”“呀!表哥,我听过一句话,便觉得最适合你不过了呢!”她睁着如小鹿般地眸子看着他,肖牧不自觉喉头滚动,脱口问道:“什么话?”似是就等着他问,小姑娘的眼睛更亮了几分,那红唇一张一合,缓缓道:“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牧表哥,你的名字可真是好呢!”这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这是在说她的情意啊,将有他名字的诗词都记下了呢!仔细一听,倒是有他的名字,肖牧没听过这诗词,但这意境是明白的,被她那双眼看着,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不知,这诗里的字是如何写,是不是就是他的姓名?他不自觉在嘴边多念了念,的确是好诗,他素来喜欢诗词,却没想到妧表妹也是懂诗词的。“表哥,你也听过这句话吗?”“啊?”肖牧摇了摇头。“呀!那表哥你的记性好好啊,竟这么快就记住了。”说着,她敲了敲小脑袋,“我同表哥比,可真是笨死了呢!”肖牧身上还有些少年气,被她这么夸赞着,心中难免自傲,面上也不由泄出一丝笑意。旋即又想妧表妹竟念得出这词,可见是个爱读书的,他自来觉得,即便是女子,也该多读书才是,而妧表妹恰好就是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