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细微的动作,都可让她咬紧了口唇,更不说滚烫的身躯起伏缠绵,开始随心所欲登堂入室。她目光之所及,是一片花簇锦绣。“看来我胜了……”末了,清见拂开她耳边的乱发,在她耳根处落下一个吻,“夫人。”她回身抱住清见,泪水亦随这两个字翻涌而出,将枕头泪湿了一片。39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被红锁了,所以删了一部分orz“大人,赵纶来了。”多暮与清见低声说道。来得正好。清见给思齐扎了个俩总角,扎完搞得思齐乱哭。弄哭了女儿,他心虚地将鱼骨篦子往乳母怀里一塞,曲指掩唇咳了一声。“夫人,你可知沈玉舍那边怎样了?”近来王妃与须叶走得很近,须叶的消息总比他快一步。“听说茂王做主,昨日夜中便给放了。”须叶搂住被清见一篦子拉哭的思齐,恰巧瞥见有意躲在树荫处偷听的赵纶。她与清见交了个眼神,继续道,“殿下近来愈发喜欢自己做主了,连王妃都没劝住。”“上次洵立一事,我便知他已有打算。”清见说着仿佛有些气恼,“这事真是做得令人咋舌。他大抵巴不得洵立下手重点将我毒死,如今不轻不重,反而不好定罪。”“啧……”须叶以食指覆住他的嘴,眉目微开,笑得妩媚动人,“你这人说话从来不知忌讳。”“忌讳这个有什么用,日后还不是一样?”他一抖衣袖,干脆将须叶揽于怀中,笑道,“夫人这手果真可以称得上是温香软玉。”转眼他将须叶抱去桌案上坐下,恰好是个极其暧昧缠绵的体位,二人眉目相对,额头相抵,十指交握,似乎是仍在回味昨夜。须叶淡笑道,“你知道么,那日的绣球我是故意抛给你的。”二人分明只在做戏,清见听罢却认真起来,“我知道。”“你知道才怪。”须叶心道这大概不是赵纶想偷听的。不过一个优秀的传话人应该懂得从他们的对话中筛选有价值的信息,二人话中对茂王多有不满,已然刻意让他听去了个七七八八。果不其然,见他俩没有再说茂王的意思了,赵纶走进了他俩的视线之中——“苏大人苏夫人,打搅了,顾大人遣下官过来送符咒。”苏清见与茂王是否真的面和心不和,于梁王来讲十分重要。尤其是在第三次辩议之前,会影响整个辩议策略。上次老头对付清见,用的便是拖延战术,事无巨细不厌其烦,问天问地问空气,就是不问新政。如此拖到清见体力不支,也没有切到新政的要害之处。即便是茂王胜了,也是胜之不武,还落了一席闲话。“这是什么?”须叶将那符咒拿起来,透过日光看了看。符咒约莫巴掌大小,云纹镂空,上有许多看不清的经文。唯一识得的,是最末处用朱砂点的“大慈大悲”四个字。很快,须叶的面颊上浮现出一丝纳闷,“怎么还去向顾若风讨这个?”“一个让赵纶过来的由头罢了。”清见心虚地说,“夫人不必想太多。”须叶道:“你这计划是昨日在灵堂里刚想的吧,做得这么草率。”“哪里草率了?”清见心下委屈万分,赵纶这事干得还不算漂亮?等着他回去和王始交流交流,事情不就成了一半了?“若是赵纶三缄其口,放过你呢?”赵纶这张嘴恐怕很难会放过他……清见与须叶分析道:“茂王不顾众人反对执意放过给我下毒的洵立,在他们看来,我对此心怀怨气也十分正常。经过不晓一案,朱燕君日夜进言,茂王与我之间有了些许嫌隙,这亦是人尽皆知,他既亲耳从我口中得了结果,当会与好友揣测一下我是否成了茂王弃子。”“你是不是弃子,与老头又有什么关系?”“近来梁王那边正在定第三次辩议的人选。梁王事事以老头为先,老头要根据我是否参辩来确定策略。”清见道,“如果老头度定我会参辩,梁王却不这么认为,这便是一个让他俩产生分歧的最佳时机。”须叶问:“那你究竟参不参辩?”“夫人看我上一次参辩时的表现……”清见说着,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若你是茂王,还会选为夫去首席么?”不会。第一次辩议险胜,第二次辩议交平,第三次的人选必先求稳,最终次的压力就会小很多……那么第三次辩议,必然还是归今在首席。王始向梁王传递的信息会印证这一点。梁王信任王始,如他信任老头一样,不会有差。故而当王始与老头意见冲突的时候,也是梁王与老头意见冲突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