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车里禁烟。要抽烟的话请到外面去。”
“……”伊雷看了他一眼,打开门下车,车门在他身后摔上。
外面阳光很好,别墅花园里种的植物四季常青,南特与朗赛就像两个天差地别的世界,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或许他现在应该掉头就走。离开南特,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oga小少爷,回到他熟悉的世界去,把什么轿车、贵族和去因布山的疯狂计划隔绝到身后,划清界限。
但是在香烟燃到一半的时候,伊雷意识到,在内心深处,一部分的他渴望逃离这个荒谬而压抑的世界,去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流浪。
要不然,他怎么会坐十个小时的火车来到南特?
怎么会在那天晚上多管闲事,救下一个陌生的oga?
伊雷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拉开车门重新坐进去。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非得去因布山吗?”他问。
oga看了他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该问的问题别多问是吧,知道了。”伊雷摇上车窗,踩了一脚油门。
红色的跑车箭一般冲了出去,顺着平坦的柏油路向前行驶。
“还疼吗?”
和雪莱见面的第三次,伊雷·哈尔顿踏上了跟这个人的漫长无期之旅。
他们不认识、不了解,生活圈完全没有任何交集,除了不小心做了次爱之外,彼此之间完全就是陌生人。
但是伊雷不在乎。不在乎和陌生人一起长途旅行,也不在乎身为alpha给一个oga打工,反正他的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何况还有一天一千元的高薪。
从别墅到城边的这一段路上,oga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减速的空隙里,伊雷偶尔会用余光观察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雪莱都是一个长相非常精致的oga。大概为了出行方便,他把长发绑在了脑袋后面。不是那种高高的马尾,而是松松的一束,发尾垂下来搭到肩膀。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打在他的侧脸上,浅色的发丝熠熠生辉,眼睛像名贵的蓝宝石,薄唇抿成一条线,目不转睛地始终平视着前方。
好看是好看,可惜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好像费这一大圈功夫要出城的人不是他一样。
路比五年前好跑了很多。现在几乎没有人开车,红绿灯的残骸立在路中央,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生锈的限速牌无人替换,就算开到200码也不会被罚款。
但是也有缺点。公路五年以来无人维护,路面上有的地方被积雪覆盖、有的被树根顶出一块凸起,还有的路段停满了扔在那废弃不管的汽车,任五年间风吹日晒,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无用的铁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