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顶之上,以琉璃瓦铺就,阳光洒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将整座凉亭映照得如同琼楼玉宇,美轮美奂。
亭角挂着数只铜铃,微风拂过,铃声悠扬,与竹声交织,营造出一种宁静而幽远的氛围,让人沉醉其中。
太上老君与镇元子坐于亭中,对弈正酣。
老君一身道袍,白发苍苍,面容慈祥,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此刻手持一枚白玉棋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镇元子今日却是一身青衫,长须飘飘,神态自若,微笑着看着棋盘,不时地点头称赞,仿佛对这棋局充满了欣赏。
还有一道身影在亭中四处蹦达,时而攀上亭柱,时而跃下石凳,抓耳挠腮,活泼好动。
时而凑近棋盘,好奇地观察着棋局,时而跑到太上老君和镇元子身边,用尾巴轻轻扫过棋盘。
太上老君看着猴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大圣,你这般蹦达,我与镇元子道友如何能够静心对弈?”
镇元子抚须而笑:“悟空乃通明之猴,虽知观棋之礼,然有言欲发,只能以此动作为示,或欲提点我二人一二。”
孙悟空嘿嘿一笑,从凉亭一处护栏跃下,落在地上,动作轻盈敏捷。
“嘿嘿,还是镇元子老哥知道俺老孙!”
“不像你这老倌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太上老君笑而不语,也不与猴子争辩。
“你这猴子不在你的花果山胡闹,今日来天庭干什么?”
猴子一跃,腾上石凳,右爪挠左掌,目视太上老君。
“老倌儿,何故作此糊涂之态?”
“千年之期,已逝九百年矣。”
太上老君默然,孙悟空继续道:“秦寒自五百年前出关,将白骨圣将安顿于南天门后,自此隐迹。”
孙悟空神色有些焦躁,“老孙怎能不急?”
又追问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太上老君好奇反问道:“大圣与陛下情谊深厚,陛下岂无一丝消息告知大圣?”
镇元子亦侧目而视。
孙悟空抓耳挠腮,窘然答道:“若俺老孙知晓,何必来此相询?”
太上老君轻摇首道:“大圣尚不知,老道何能晓之?”
复又问道:“陛下的执尸闭关于方寸山,雪仙道友难道也不知道情况吗?”
孙悟空同样摇了摇头:“当年那场大劫之后,方寸山就已封山。”
“除了大师姐之外,方寸山任何弟子未经传召,都不能回方寸山。”
“哈哈哈哈!”
镇元子突然笑道:“老君、悟空,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
“大天尊何许人也?”
“当年既然说了有十成把握,那就定不会差。”
“不是还有百年时间吗?”
“人间就是三万多年,足够……”
镇元子话还没有说完,一股浩淼无垠、深不可测的气息如狂风骤起,瞬间席卷整个三界。
大罗金仙之上的强者,无论是隐居于洞天福地,还是潜修于名山大川,皆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气息的波动。
三人身处凉亭之中,亦被这股气息所震撼。
镇元子脸色微变,手指迅速翻飞,掐算着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