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生,贺兰月第一反应就是前往医院治疗,贴在她身上的仪器尽职尽责的工作,但人工制造出的精密仪器却无法检查出这种上帝开的玩笑。
失明后,贺兰月失去自己的工作,在家人离去的情况下,贺兰月甚至一度连照顾自己都变成一个难题,好在由纪来到她的身边工作,为贺兰月减轻了一些生活上的负担。
因为由纪拿着她给的工资,贺兰月也不必要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对由纪感到羞耻。
可这不代表俩人是可以诉说内心的挚友。
此刻贺兰月脸上出现的惶恐无助是自她失明之后少见袒露出内心的时刻。
站在门口的由纪却并没有像贺兰月想象中的一样表现出和她一致的意外。
安静的片刻让贺兰月有些不舒服,自从眼睛看不见之后,贺兰月就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太过安静。
既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代表贺兰月可以任由对方糊弄了。
她伸手拍了下身上盖着的被子,说:“由纪,你在听吗?”
“嗯。”由纪走过来,说:“需要我去调查下对方吗?”
贺兰月听懂由纪没说出口的话。
那个被贺兰月标记的陌生oga也许是贺兰家其他人派来的,毕竟贺兰月现在是个做不了任何事情的废物,可她还有着一些能够利用的价值。
例如生个孩子延续贺兰家的血脉。
想到这里,贺兰月慢慢低下头,她似乎感到头痛,也许是感到羞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遮掩住自己所有的表情。
片刻后,她的声音慢慢从手掌下传出来:“去吧。”
在低头的瞬间,贺兰月在被子上闻到了对方留下的信息素香味。昨晚的一切仿佛再次上演一样,她回忆起对方颤抖的身体,不止一次他拥抱住自己。
一开始贺兰月企图抵抗,在喝下感冒冲剂后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无法对抗被信息素勾起的冲动,就在她意图推开对方的瞬间。
贺兰月似乎听到对方轻声说了句:你不要,你要谁?
那是一道陌生的男声,贺兰月确定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记忆中都没有过这道声音。
但对方表现的比她想象中更加熟悉自己,甚至当贺兰月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后,那个陌生的oga便很快被安抚住了。
这种事情对于贺兰月来说很陌生,她以前没谈过恋爱,倒是有人贴上来,贺兰月那时候贪玩,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嫌脏,不愿意和其他alpha一样乱来。失明后,贺兰月对其他人避而不见。
所以贺兰月自从分化后,每一次的易感期都靠着抑制剂来度过。
昨晚是她第一次尝试标记某个oga,因为看不见,中间多次咬错位置,对方忍痛后便尝试主动将自己的腺体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