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喻星洲听得心里像是被羽毛骚动后引起的酸涩震荡,他的手无意识的握了握:“你没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很多次,医生也查不出什么原因。”贺兰月自己就是医生,当下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前往医院做身体检查,反反复复换了很多医院都没用。
喻星洲:“上次你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
贺兰月笑了下,她把浴巾抽下来搭在腿上,大概是因为确实很长时间没跟人聊过天,她的态度显得很稀疏平常,说:“没关系,上次我态度也不是很好。”
“贺兰月。”喻星洲靠近了一点,能感受到贺兰月皮肤上没干的水汽:“你说的困扰是什么?”
因为他的靠近,贺兰月微微一怔,她能闻到喻星洲身上的玫瑰信息素味道,泛着水珠的新鲜玫瑰香气,馥郁而浓厚,带有她身上的标记意味。
身旁的人是孕育着她孩子的oga。
贺兰月不动声色远离一点,喻星洲似乎很想知道回答,又追了上去,她干脆以沉默应对。
下一秒,贺兰月听见了喻星洲冷笑了一声:“贺兰月你真够没用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贺兰月面不改色,只是准备起身结束这场看起来要变得不友好的交谈。
还没起身时,喻星洲一把摁住她的肩膀,靠近:“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没有责任心,还虚伪。”
“说什么我的靠近让你觉得困扰,明明就是你怕喜欢上我吧?”
贺兰月企图推开他的手,平静的否认:“不是。”
哼,他轻轻嗤笑一声:“因为成了看不见的瞎子,你怕别人同情你,你就躲在这里不见人,也怕我同情可怜你,你就是生怕我对靠近一点,我随手买给一件衣服当住在这里的谢礼,你就怕自己习惯我的怜悯,然后喜欢上我,对吧。”
贺兰月:“不是。”
贺兰月:“我只是不需要别人靠近我。”
看着贺兰月这副犹如死水一样的平静状态,喻星洲又气又烦,脑中闪过上辈子和这辈子贺兰月交叉的回忆,他冷下脸,说:“放心吧。我不会爱上你的,这段婚姻就像你说的一样,等孩子出生就结束了,但在孩子出生之前你必须要肩负一个母亲的责任。”
不知为何,贺兰月忽然问:“你爱那位盛小姐对吗?”
“那都不关你的事情。”喻星洲回嘴道。
贺兰月觉得好奇,她没有再准备离开,而是主动问:“我听由纪说我和那位盛小姐长得挺像的。”
“那又怎么了?”喻星洲有点不明随意。
贺兰月转过头,头顶白炽灯的光线十分明亮照射在贺兰月的脸上,她有一张过于优越的脸,喻星洲没出息的往后躲了下。
贺兰月不知道他的小动作,玩笑道:“如果你喜欢那样的,为什么确定不会喜欢上我这样的,我也没有差很多吧。”
对此,喻星洲有点理不直气不壮,但故意说:“差的多了,她个性比你好多了,最起码——”
喻星洲急速运作大脑想着盛泠月的优点,想起上辈子的时候,忍不住迁怒到眼前的盲人版贺兰月:“起码我要是和她结婚,孕检就不用一个人去了。”
贺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