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一下,不然——”喻星洲想拿什么东西威胁下贺兰月,思考半天,发现自己并没有能约束贺兰家大小姐的物品。
可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样,明知道危险,喻星洲还是随着自己的心意再一次验证:“不然我生气了。”
脱口而出的话像是泼出去的水,如果没有人紧随其后收敛起来,就变得一片难堪尴尬的泥泞土地。
但对面的贺兰月似乎完全理解他的想法,细致的将他泼出去的水仔仔细细的浇在自己种植的花园里。
喻星洲听见贺兰月很明显一声的叹息声,随之而来她完全打开门,整个人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过敏的症状比十分钟前两个人争执开门关门时更严重了一点。
严重到贺兰月有点睁不开眼睛。
她伸出手还有点想挡一下,手腕被喻星洲握住,被困的视野里是喻星洲的脸。
她躲避了下他的视线:“在医院穿了之前留在休息室的衣服,然后就这样了。”
喻星洲凑近,想要看的仔细一点:“粉尘过敏?”
“嗯,那件衣服好像是春天就塞在储藏柜里的,一直没有穿过,昨晚值夜班后太困了,没有看仔细就直接穿上了。”
有点不适应两个人的距离,贺兰月感觉过敏的地方不止是皮肤,她垂下来的那只手挠着脸颊,再一次被喻星洲握住了。
此刻像是一种投降的姿势,贺兰月被他轻轻握住的手腕垂下两只手也跟着有些无力的蜷缩起来。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来看?过敏要涂药的吧,可以让我帮忙。”喻星洲直视着她的眼睛,企图找到印证想法的答案。
“因为很丑。”贺兰月忍不住闭上眼,有点尴尬。
“你不是说喜欢盛泠月那种漂亮的吗?”这种语气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像是撒娇。
说的人也惊讶于自己的脱口而出,听的人也耳廓都发烫起来。
喻星洲:“我没有这样跟你说过吧。”
“你跟你朋友说的。”贺兰月睁开眼,红肿的脸伴随受不了的痒意,从皮肤渗漏直内脏,刚吃下去的药还没有开始发挥药效,贺兰月有些难受。
喻星洲盯着她,眼尾上扬,带有一种本人尚未察觉到的艳丽,像是家养猫一样的柔软,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所以干脆先弄乱一团毛线,惹到对方惊呼一声才不紧不慢的绕着打圈。
喻星洲:“你偷听我们的对话,贺兰小姐这很不像你的作风。”
在说话的同时,大脑闪念一过,喻星洲说:“你昨天去找我了是吗?听到我们说的话,所以昨天本来该休息的却又回医院值夜班去了?”
他的问句都不需要贺兰月的回答,每一个都写满了正确答案。
贺兰月忍了又忍,脸上又很痒,她下意识的将脸埋进喻星洲的肩窝,贴着他的皮肤蹭了蹭,缓解那种发烫的痒。
也在求饶喻星洲的追问。
她的脸颊很烫,贴着肩窝,感觉自己也跟着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