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手的力量太小了,反复试了几次也没成功,最后脱力般垂了下去。
这时,睡梦中的谢秋感觉有点冷,本能地往热源处靠了靠,顺便张开胳膊抱住了暖乎乎的东西。
隔着一层被子,贺司宴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然而这还没算完,谢秋又将脑袋埋进了男人颈窝里,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
柔软微卷的发丝蹭在颈侧的皮肤上,男人的手指抽了抽,用力抓住床单。
苍白的耳朵爬上一抹红色,贺司宴的头以一种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慢慢往另一侧偏动。
“嗯……”谢秋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老公你别动……”
男人瞬间停下了所有动静,只有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
好半晌后,病房里彻底归于平静。
值夜班的护工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见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偷笑了一下,又静悄悄地关上了房门。
这晚,谢秋睡得格外踏实,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天亮。
他懒洋洋地掀开眼睫,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落在近在迟尺的俊脸上。
谢秋懵懵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像只树袋熊般挂在男人身上。
下一秒,他触电般松开手往后退,差点跌到床底下去。
“我……”谢秋坐在床沿边,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老公,我昨晚没对你干什么吧?”
怎么回事,他的睡相怎么差到这种程度了?
沉睡中的植物人,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谢秋抬眸,发现男人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没有禽兽到对植物人老公下手的程度……”
就在他跨过男人的身体想爬下床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谢秋回过头,和门口愣住的苏婉蓉对上眼神。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可能会带来误会,他连忙开口解释道:“妈,不是你想的那——”
“就当妈不存在!”苏婉蓉当即抬手捂住眼睛,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
“砰”的一声,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谢秋干咽了一口唾液,这下误会大了。
一分钟后,谢秋打开了房门。
苏婉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知是想听墙角还是干什么,见他出来一脸惊讶,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