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事情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往前走没有路,往后退则是悬崖峭壁,阮凝万万不愿意。阮仲文同样锁着眉头,无形的压力将阮凝压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现在很害怕,怕一个错误的决定会毁了自己的孩子,或者是阮氏。“凝凝,现在还有一个办法。”阮仲文在屋内左右踱步,他思来想去,犹豫着说道:“但是这个办法能不能成功谁都不知道。”阮凝迫切问道:“什么办法。”阮仲文说:“你和王琴签署一个协议,证明这个孩子不会要傅家任何的财产。”他是混迹商圈的人,在这个所有事情都和利益挂钩的社会里面,阮仲文的思路要比阮凝开阔很多。既然王琴忌惮这个孩子,就是怕孩子会分得家产,那么他就从源头上解决好了。傅家的家产,孩子生下来后一分钱都不会要,如此一来,王琴想必会松口。阮凝仔细考量了一番,这已经是如今他们能够想出的最好办法,如果王琴答应的话,她可以搬出傅家,并且也不用担心阮氏。父女商量过一番后,阮凝便回了傅家,她想直接去找王琴谈判,结果王琴在公司还没有回来,今天便只好作罢。可能是有了解决的办法,阮凝身心都轻松了不少,她到小楼后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晚上也难得睡了个好觉。这么些天她内心很是煎熬,这会儿总算看到了点儿希望。而下午在阮凝外出的这段时间里面,傅羡与江浩开了个漫长的视频会议,部署了一番接下去dk的重点工作。现在就从傅家搬出去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也算不上坏事,离开小楼,他能做的事情更多,受到的牵制与监视就少了。阮凝的出现,像是在催促他将计划提前,如果不是她提出来,傅羡可能还要在傅家待上一段时间。贸贸然提出离开,以王琴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是要有所怀疑。江浩现在对傅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感到惊讶,自从知道阮凝能让三少的病情得到控制,他觉得就算是把阮凝当初大熊猫一样的珍稀动物保护起来,都不为过。对江浩来说,是傅羡将他从深渊里拉了出来,给了他如今别样的生活,他早就等着计划实施的一天。装“残疾”第二十六天开完会,傅羡揉了揉眉心,精神上有些累,但更多的是兴奋。其他人的摄像头全都关闭了,只剩下江浩的那个还开着,他听见对方问:“三少,需要帮您安排住的地方吗?”“不用。”傅羡拒绝,他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市中心的豪华别墅是不能住的,但他可以住在老婆家里面。江浩见傅羡上扬的唇角,默默闭嘴。在把之前公司的一些事情汇报决策好过后,他果断的切掉了连线。他才不会承认,是被傅羡最后一句“要陪老婆吃饭”给虐到了。今天找庄翊喝酒去。俩单身狗借酒消愁去得了。傅羡兑现承诺,在第二天就去找了傅老爷子。他走后,阮凝隔了一会儿才往前院去,她要找王琴谈判,而这件事傅羡最好不要知道。王琴上班的时间比较随意,她在公司里面其实也就领了个闲差,真正要做的事情没有多少,去不去无所谓。所以大部分时间在家里都能见着。王琴有早上运动的习惯,她刚从健身房出来洗了个澡,就听佣人说三少夫人来找她。她让人把阮凝带进来,心里大致能猜到,是上回自己说的话起效了,就是不知道阮凝是想说什么事?道歉?或者是什么时候把孩子打掉?再或者是求饶?不管哪一种,她都很乐于见到。吩咐完佣人后,王琴径自去了衣帽间,大约二十分钟后才出来。出门的时候看见被晾在那的阮凝,她脚步顿了顿,心情却是不错。两人坐下,王琴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慢喝了一小口,那茶水的温度比想象中的还要烫,叫她差点儿出丑。王琴本来挺好的心情跟着被烫了个洞。来不及等阮凝讲话,她先把杯子里的茶水往旁边的佣人脚底下一泼,“泡个茶都不会,我看你可以早点滚了,我们傅家不养废物。”佣人脸白了好几个度,不知道是被茶水烫的还是被她的话吓到,“对不起夫人,是我没有掌握好温度。”王琴将镶金瓷杯放回茶托中,不耐烦道:“把地上收拾了然后给我滚,下次要是再这么烫,我这杯茶就不是倒在你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