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祁皇后看着眼前这个异常沉默的儿子。
“行了,回头自己好好想想。”
也不能一味逆着儿子,皇后又道:“母后知道你喜欢什麽样的姑娘,母后瞧着今儿下午仁寿宫撞了你的那个丫头就不错,你不也多瞧了两眼?回头母后要了给你。”
想起那张仓皇擡起的娇俏的脸,皇后不觉冷哼了一声。
萧淮只觉倦得很,好似整个一趟差事的疲倦,到这时才都涌了出来。
见儿子面色都不好了,皇后也不好再留,摆摆手,嘱咐人好生伺候着,让太子好好歇几日。
送走了太子殿下,郑嬷嬷过来道:“娘娘是说那个丫头?”
皇后哼了一声:“我罚了她,太后就擡举她。成啊,她想擡举,我就帮着她擡举,看谁能恶心到谁。”
两人说的就是月下淋雨那夜,被皇后大雨中罚跪的丫头。谁想到,今儿下午在仁寿宫就撞见了,还差点撞进太子怀里。
郑嬷嬷低声一笑:“眉眼间是有两分郡主的模样,就是瞧着是个有心机的。”
“不就是那点想头,本宫成全她。本宫就是想让太后知道,那样的也就配给太子暖床,连个名分都不配有!”
“要是太后不给呢?”
皇后一笑:“会给的。”
夜幕笼罩皇城,处处殿堂之下都是宫灯高悬。宫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也有高灯照明。
秦兴挑着灯笼,走在一旁,专注地照着地面。从出了永寿宫,太子殿下就沉默得厉害,这可不像平时的殿下。
只是秦兴也不敢问,愈发恭恭敬敬照着路。
突然,萧淮说话了。
“你没跟郡主说,孤今日会进宫请安?”
这
这根本不用说啊。太子从外头回京,怎麽可能不进宫请安。
“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打!”说着秦兴就要跪下来。
“行了!”
萧淮又默默走了一段路,“她就没话带给孤?”
这
秦兴又想跪了。这话他一见到殿下就回了,这确实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