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搭上一只松松垮垮的胳膊,季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那么舍不得吗?在这和望夫石一样。”
“没,怕他和我走在一起不自在。”景逐年收回视线,平静地说。
“哎呦我去,用得着吗景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的什么暗恋卑微剧本。”以景逐年的性子,说出这种话,季沣听着都觉得折寿。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结个婚腰板都挺不直了是吧,男人点。”
景逐年冷冷瞥他一眼,当年他和陈嘉求婚时,台词都是边哭边说的。
医学生课多,大学期间稍稍拖堂也是常见的事。庭树站在a栋教学楼下等了,几分钟后收到景逐年发来再稍等会消息,索性上楼看看情况。
电梯刚打开,庭树就望见像是要走旁边楼梯的景逐年,他挥挥手,提高声音喊:“景逐年,这儿。”
想挤电梯的人多,庭树站在里面,望见乌泱泱一片人进来。他干脆直接出去,和景逐年走楼梯。
庭树边走边说:“都拖了十分钟,你等下回来不会迟到吧。”
单程十分钟,来回就得二十分钟,除去拖堂,没剩多少时间能吃饭。
傍晚收集着太阳一天的余温,此刻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两人并肩往校门口走去,景逐年微侧着头望向他,“不会,可以骑自行车。”
“噢,对,等会你骑我那个自行车吧。”庭树想起来这茬恍然大悟。
晚上庭树没课,早早洗完澡躺在床上和沈白打游戏。
门窗都是开着的,庭树感受到室内源源不断的暖气。伸手揉了揉鼻子,随后打出一个喷嚏。
马上入冬,便是开暖气的日子。但碍于庭树鼻子灵,大概是只有冬天才会开启的缘故,总觉着头几天的暖气难闻,因此他这几天睡觉前都会开门窗通通暖气里的怪味。
两人开着麦打游戏,沈白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喊我和你一起走?”
今天同学们瞧见他二人走在一起时,有的人还凑上来恭喜恭喜,也有调侃的,大多没恶意,庭树也就当个玩笑讲给沈白听。
“那不是不方便吗?好歹我和他一个屋檐下。”庭树解释说,“而且你上回不还说小学弟误会我们俩关系吗?我怎么能耽误你恋爱。”
沈白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没谈恋爱,我不觉着我喜欢他。就是为上次发生关系而道歉,他现在说话和枪子似的,根本不愿意搭理我。”
庭树一挑眉:“你不喜欢他?那你还天天纠结他不理你,我还以为他吃醋来着。”
“哎说不清,他不说话就冷得很,一说话就和吃炮弹一样。”沈白叹气一口,“真是搞不懂,给他钱他不要,说和他谈恋爱补偿他也不要。”
“我也搞不懂你们。”庭树聚精会神盯着游戏界面,随口接话道。
一局结束,沈白沉默一会说:“草,不打了,走出去喝酒。”
“啊?”话题转的太快,庭树疑惑地问,“喝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