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简直是个大救星,庭树开心地回到自己床上。
手机刚重新开机就看见群消息。
[王老师:所有人,道路上的泥石流预计要明晚才能处理好,我们可能得周一早上才能回去了。具体消息等我通知。]
第二天傍晚吃饭时,王老师通知说明早大家早点起,准备回去。
庭树有些沮丧地戳了戳饭菜,同一桌的林婉见了说:“你要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告诉他声。”
“啊……?我告诉谁啊?”庭树懵懵地抬头,似乎有些没懂她的意思。
“景逐年啊,你不是刚才不是郁闷来着吗?我以为你是因为没按时回去见他呢。”林婉说。
“啊…这个……”有吗?庭树脑中冒出一个问号,好像是有点,他现在又不和爸妈住在一起,自是不用告诉爸妈。
照正常时间的话,快七点的时候就能到学校了……
现在六点半。
学委用手肘戳了戳林婉,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这种电话不应该私底下打吗?”
林婉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庭树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最后欲盖弥彰似的说:“没事,这有什么的。”
像是在和他们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他拨通景逐年的电话,心中准备义正言辞不露一点儿软弱,想证明他们其实关系也就那样,没那么亲密。
景逐年接通电话:“到了吗?”
“没。”二三十个小时没听到这声音,庭树竟然还有点想念,原本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窗外的冷风顺着门窗灌入,冷冷的空气味弥漫在鼻息,他才发现自己心底有点烦闷,这么一吹,突然畅快很多。
庭树垂了垂眼,注意力全在耳边的手机上,他说:“景逐年。”
景逐年轻声反问:“嗯,怎么了?”
“在下暴雨,泥石流把路堵了,明早才能回去。”庭树越说越小声,似乎世界只剩下他和景逐年。
恍如自己在景逐年耳边说话般,庭树眼睛盯着桌上的饭菜,闷闷道。
景逐年听到这消息,眉眼轻轻一皱,听出他语气的烦闷,安抚说:“没关系,那就再住一晚上,记得把热水袋放脚边,晚上盖好被子。”
“好。”
可能因为景逐年的声音也是冷调子,冷冷地窜入耳边,流进心中。
又莫名的让人觉着安心,庭树心底最后的那一点烦闷散了去。
第二天早晨,庭树听到闹钟后立马醒了。他在外面很少赖床,一是陌生地方,二是睡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