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就不必忧心了,”姚盼微笑低语,“锁链和铁锤,是驯服恶犬最有效的武器。”她已经被背叛过一次,怎么可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呢?“那就,祝殿下好运了。”丽阳脸色铁青。“姑姑才是,回了封地,不要做噩梦才好。”回到东宫,姚盼便忙碌了起来,随着丽阳的倒台,牵扯出与江崇明的一堆旧事,弹劾如同雪花片一般飞向陛下的案台。而定安帝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这一天,他将姚盼宣到紫宸殿中说了很久的话。……一个时辰后,姚盼从紫宸殿走了出来。她下到丹墀,便见到那小霸王江寒练一身红衣,远远冲她招手,老爹在家里焦头烂额快要疯了,他还没心没肺的,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唇开合,似乎在喊她的名字。姚盼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金屋藏“骄”,人生最大的障碍不复存在,看什么都觉得神清气爽。她望着江寒练,有些轻佻地笑了一笑。今天的太女殿下……似乎有点奇怪?江寒练看着她走远,挠了挠头,不过他还是很喜欢就是了!明天还要更加努力!“先生,值得么?”“你的名声,前途,多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只为换来这样的结果?”姚盼站在榻前,舀了一勺药汁,喂到宗长殊失去了血色的唇中。到春和殿的先生落败“你在说什么……”宗长殊的声音有些飘渺,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梨梨……不要开这种玩笑。”手腕被勒紧的感觉无比清晰,宗长殊喉咙发紧,眼下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又试着挣了挣手腕。纹丝不动。“给先生喂的药中,有软骨散。”“不要白费力气了。”淡金色的天子袍与雪白的衣纠缠,他仿佛成了一座雕塑,凝固着一动不动,乌发散乱在枕上,单薄的领口敞开,露出修长的锁骨,喉结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