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早些回府吧,现下回去,或许还赶得上吃热乎的午饭。”
温庭安:……
他见这守卫一副铁骨铮铮,不为所动的样子,直接放弃了劝说,转身离去了。
只是在离去的时候,他十分费解,他究竟是哪里不安全了?
……
谢卿琬治疗过后,就先回昭阳殿了,反倒是谢玦,留在太医署半晌,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顾应昭看了看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殿下,心中忐忑得很:“殿下,您留下来,是有话单独问我?”
谢玦闻言,没有立即出声,只是静静看了顾应昭半晌,忽道:“应昭,你这次说的法子不错。”
顾应昭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玦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眼睛都瞪大了:“殿下,您是说,您已经试过了?”
谢玦不置可否,垂眼淡淡道:“不论如何,孤心头的郁火的确是散去了不少,身体也舒畅了许多,你想要什么赏赐?”
顾应昭哪敢要什么赏赐,只不过他突然明白了谢卿琬今日身上的异样是从何而来,一时间看着谢玦的眼神都诡异了不少。
他小心回道:“医治殿下是臣的职责,赏赐就不必了,殿下觉得放松舒适很多,应当不只是身体上的原因,更多是心理上的松弛。”
开玩笑,他如今受的恩赏越多,将来事情被戳穿的那天,他就死的越惨,顾应昭只恨不得日日低调做人,赏赐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烫手。
至于为何如今殿下觉得情况改善许多,他大致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从前在殿下的心中,一直将梦中的女子当作自己的妹妹,热毒发作时或许不会想太多,但事后总是难免心怀羞愧。
而在他的“开解”之下,现在殿下早已解开了这方面的心结,那股如影随形的愧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不再成为殿下摆脱不去的束缚。
又因为心中减缓了压力,去掉了约束,殿下行事应当也是越发毫无顾忌起来,身心皆舒畅,这热火郁结的病症如何能不好。
谢玦沉吟片刻,微微颔首:“你说的有理。”
见此事暂且揭过,顾应昭也在胸中缓出一口气,只是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不免蒙上一层更深重的忧虑。
殿下是舒畅了,可公主怎么办?这才头一回,就这样了,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捱过去。
从前,顾应昭只觉得自己当太医很难办,此刻想到这处,他不由得对谢卿琬升起了一种深深的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