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你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给的建议能听吗?”向晚表达质疑。
“我不喜欢女人,但是我又不瞎,基本审美是通用的!”
听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萧章笑嘻嘻的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寿司,看主人公不发表意见,向晚问:“所以,你想好穿什么了吗?”
“我对他印象很好,所以我要稳重中带有气质,优雅中隐藏着性感。”
向晚有点听不明白,索性问的更直接一点,“所以,你要穿成套的内衣吗?”
萧章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没有那么快……”
向晚说:“我可听说有种说法,如果一个男人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发生关系,发现这女人穿了成套的内衣,大概率是男人被睡。”
泰山一脸鄙视,“你就是个纯理论派的专家,你一点实践都没有,说别人头头是道,你知道你这叫啥吗?空想主义。”
“那也比你强,白练一身肌肉块,连个直男都不是,你知道你这叫啥吗?空有一身力气,除了卧推,你连块肉你都摸不着!”
听着毒舌满天飞,萧章喝着清酒,吃得特别带劲儿。散场的时候,三个人喝了十五壶清酒。
吃的时候有多开心,晚上拉肚子的时候就有多痛苦,睡到半夜,萧章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叫醒,只感觉肚子绞着疼,急忙跑到厕所,蹲了一波之后,拖着麻木的双腿爬回床上。
可是刚上床,肚子又疼了起来,赶忙跑到厕所,又是一波……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四波,萧章的两只脚没了知觉,走路就像踩棉花,头晕目眩,她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凌晨四点,窗外的天还很黑。
她拨通了向晚的电话,想问问向晚有没有拉肚子,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接起来,应该是正在睡觉,声音懒懒的。
“向晚,你拉肚子没?我快拉脱水了,太痛苦了!”
“拉肚子?没有啊!我一切正常,谁让你吃那么多,自助也不能使劲儿吃啊……”
突然那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向晚也喊:“你怎么在这?”
那边的声音更大了,“我问你,你怎么在这?”
向晚的嗓门快把萧章的耳朵震聋了,“别他妈废话,我问你怎么在这?”
萧章忍着阵阵剧痛问:“谁啊?谁啊?在哪?在哪?怎么了?怎么了?”向晚没有回答,那个男人拿起电话回答说:“萧章,向晚把我给睡了!”这次萧章听出来这个男人的声音是谁了——泰山!
“你们两个怎么睡一块去了?”
“回头跟你说!”泰山说完这句话,挂断了电话。萧章靠着床头,手里握着电话始终靠在耳边,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难以消化了,如果不是她拉到虚脱,她现在一定要打车到现场。
疼痛再次来袭,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坚持到厕所,但是她一秒钟也不敢耽搁,因为迟一秒都会发生灾难后果。
最后,可能真是已经没什么可排出,萧章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拨通了茅顺的电话,她发现除了向晚和泰山,她唯一能找的人竟然是茅顺,总不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叫程烈,俩人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电话响了两声,茅顺就接了起来,自从姥姥出门之后,他的电话晚上也不静音,怕家里人联系不上自己。
“萧章?怎么了?”
“上楼,我拉肚子拉到虚脱,快来。”茅顺真的是骤然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连衣服也没套,穿着拖鞋就上楼,用钥匙打开了萧章的家门。
房间里的萧章只开了床头灯,卧室被一盏暖色的灯照亮,她好像个女鬼一样靠在床头,嘴唇都干掉了,两眼无神,也不知是灯光的阴影,还是她真的一夜暴瘦,感觉眼眶都凹进去很多,看起来有点瘆人。
茅顺光着膀子,下半身穿了个踢足球的队服短裤,走近萧章的床边。
“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茅顺问。
“可能是寿司,寿司吃太多了……我想喝水,可是我走不动了。”
茅顺听到后,马上起身去客厅给她倒了杯温水,喂到她嘴边,看她虚弱的架势,好像水杯都举不起来,应了那句老话:“好汉架不住三泼稀。”
“你给这杯里,给我加一点点的盐,我觉得我拉脱水了。”
“加盐?靠不靠谱啊?我带你去医院吧?”茅顺第一次听说要喝盐水,也不怪他,他才几岁。
萧章没有力气摇头,“天亮再说,让我缓缓,盐水好用,我喝过。”
茅顺就去给她加了点盐,说实话,加的有点多,但是现在也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萧章喝掉一整杯盐水,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等待元气恢复。
等了一会,茅顺听到萧章发出轻轻的鼾声,好像睡着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没穿上衣,他也不敢回家,怕萧章醒了找他,就打开萧章的衣柜,想找找有没有弟弟章萧的衣服可以穿一穿。
也许是章萧去非洲把衣服都带走了,也许是放在其他的柜子里,茅顺没用找到男士上衣,看到有一件萧章穿过的女士运动卫衣,茅顺试了试可以穿,就套在了自己身上。
萧章是靠着睡着的,茅顺想给她放躺下,可以睡的舒服一点,但是比划了两下,都不知道如何下手,他突然想到那天萧章说的“经验”问题,看来自己还真是经验不足呢!
看着女流氓憔悴的脸,现在还怪可怜的,又看了看萧章旁边空着的半张床,茅顺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