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来谢去倒也无趣,听秋韵说是因为大姐姐的事,二叔才将你唤去。不知兄长如何得罪了大姐姐,竟让她和二叔这般生气?”祁項铮只说道:“你大姐姐看着柔弱无害,实则是个招人厌烦的,且屡教不改。”温簌卿噗嗤一笑,说道:“大姐姐总归是我姐姐,兄长将她说的如此不堪,实是不好。”祁項铮见她口是心非,也不与她争辩。温簌卿又问道:“二叔可有为难兄长?”祁項铮见她眼中是关怀的神色,便摇摇头说道:“未曾,不过是说了几句训诫之语。”“我二叔是个没主意的人,全听妇人之言。兄长毕竟不是自家子侄,他若是有不满也应先对我爹爹说。这样把兄长叫去训诫,若是被祖母知道又要置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卿儿不要对老夫人提起此事才好。”祁項铮说道。“我也这样想,好在兄长大度,只是委屈兄长了。”祁項铮摇摇头,并不在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这一时。他见竹榻上摆着一盘海棠花糕,模样精致。“那海棠花糕样式精巧,可是你亲手做的?”祁項铮问道。温簌卿回头看了一眼那盘花糕,伸手将它端过来,“闲来无事做着玩,将将能入口。兄长若是不嫌弃便尝一尝。”祁項铮不喜甜食,但因是她亲手做的,又觉得甚合心意。便伸手拿过一块尝了尝,软糯香甜,一如她的味道一般。温簌卿见他接连吃了两三块,便沏了一杯茶递与他,“兄长可是饿了,吃多了积食,且喝杯茶。”祁項铮看着她,想到昨日那场梦境,他惊醒后一夜未眠。他所奢求的也不过是这样与她安静的说会儿话,只是又怕一眨眼仅是梦境。祁項铮接过茶盏细细品着,又听温簌卿说道:“听素笺说,昨日兄长画了两幅画?”祁項铮早知她会知晓,只是那画离了复春阁,她想要讨回也不那么容易。“画残了一幅,便没在卿儿面前献丑。”“画残了就没必要留着。”“这茶不错,海棠花糕还有吗?。”祁項铮问道。温簌卿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知道他必定不会给她那幅画像,昨日竟是高看了他,只是那画还要想办法拿回来。“听闻潘七小姐又给兄长送了药膏,兄长好福气。”温簌卿说道。祁項铮不在意的说道:“丢了,多余。”“可惜了潘七小姐的一片心意,宫中的东西难得,留着疗伤也是好的。”“东西是好,但也分是谁送的。若是卿儿送的,我自好生收着。旁人送的东西,我自是看不上。”温簌卿深深看了几眼祁項铮,想着这人别是被什么妖精夺舍了,性情变了太多。雪团儿叼着一个木球跑过来丢在温簌卿脚边,温簌卿将木球踢出去,雪团儿晃着铜铃颠颠追过去,追到了又叼着跑回温簌卿脚边放下。祁項铮看着温簌卿陪雪团儿玩木球,说道:“它倒是胖些了。”“是长大了一点,每日鸡汤补着,自是长得快些。”“鸡汤?”祁項铮问道:“我每日遣人送来的鸡汤?”温簌卿点点头,“我不爱喝鸡汤,兄长日后不要再送了。”“那是给你补身的。”“华先生的药我吃着极好,这些日子也比往日精神些,就不用喝鸡汤日日温补了。”祁項铮听后沉默了一瞬,又说道:“既然你不爱喝,那就不送了。改日再与华先生商讨药膳的方子,你的身子最重要,不可大意。”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侍寝接连下了两天雨,老夫人嘱咐温簌卿不用去前院请安,雨湿路滑担心她被风雨吹着。待天公放晴,温簌卿才往福善堂去陪老夫人说话。一时众人都在,独缺潘氏未来。老夫人看着温妍秀问道:“你娘去哪了?”温妍秀神色犹豫,起身说道:“我娘这两日身上不大好,我这就让慎儿请她过来。”老夫人点点头,面上不大高兴。不一会儿,潘氏哭着来了,一进来就跪在老夫人面前哭诉。“老夫人,二爷……二爷不见了!已派人寻了一天一夜,就是不见踪影。”“不见了?他常去的地方,和他交好的那些人家,你都派人去找过了?”老夫人皱眉问道。潘氏哭着点头说道:“都问过了,都说没见。”“这就奇怪了,一个大活人能去哪?”老夫人转头对祝嬷嬷说道,“去把老陶叫来,让他派人去找。”管家陶兴旺一溜烟赶来,听说是二爷不见了,马上派府上的家丁护院出去寻找。